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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2 (第1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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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,我還是一所中學的美術老師。

郊外寫生,我的學生突發心臟病,情急之下,我攔了陳彥的車。

我們就這樣有了交集,也談起了戀愛。

陳彥的母親很不高興,認為我們兩家相差太大,不止一次地羞辱我,讓我離開他。

陳彥卻每次都把我護在身后,虔誠地保證非我不娶。

他為了我為了我離家出走,放任公司不管,甚至跑去送外賣。

陳彥媽媽被鬧得沒辦法,才勉強松了口。

結婚后,我被迫辭去工作,脫離了原來的社交圈,接觸的都是陳母那個圈子的貴婦千金。

她們聊天,我聽不懂,也插不上話,陳彥母親就會故意拋出話題讓我難堪。

那些貴婦掩嘴輕笑,議論我土包子上不了臺面,說坐臺小姐都比我有見識。

我試著跟陳彥說這種痛苦和壓力。

他起初會安慰說“慢慢適應”,后來就變成了皺眉不耐,“和那些富太太逛街喝茶很難嗎?是你太敏感,覺得所有人都瞧不上你。”

直到陳彥在國外的大哥意外離世,紀淺帶著小景回國搬進老宅側樓,這種壓抑的生活又加深了一層。

剛喪夫的紀淺看上去確實傷心欲絕,小景也可憐,才三歲就沒了爸爸。

陳彥開始把大量的時間耗在側樓,陪小景玩,安撫紀淺的情緒,而我被他冷落遺忘。

就是在這樣讓人壓抑的日子里,我發現自己懷孕了。

可孩子悄悄地來,又無聲無息地沒了。

醫生說我是憂思過慮,身體虧空得厲害。

事后,陳彥趕來醫院,看著我蒼白的臉,眉頭皺著,有心疼,也有不解。

他不明白我每天享著清福,到底有什么可憂慮的,覺得我簡直是無病呻吟。

之后,我躺在醫院的那些天,陳彥來看我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
每次來,也是匆匆說兩句話就被電話叫走。

我出院那天,他也沒空來接。

一進家門就看見紀淺趴在他肩膀上哭,而他輕聲安撫著,“別怕,有我在呢。”

后來跟我解釋,“小景生病,大嫂心里難受,靠一下而已。”

也讓我理解,他照顧兩邊不容易,看著他那張疲憊又理所當然的臉,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。

也正如他那番解釋,不救我是因為我當過老師,有學校組織消防演練的經驗,而紀淺沒有,她還有個孩子要養育,所以更值得救。

那我還能說什么呢?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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