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自己的日子才會有個奔頭！
服務生臉上立刻堆起了諂笑，拍著胸脯保證：“在！老板在呢！不過嘛”他故意拖長了調子，眼珠子滴溜溜亂轉，觀察著程飛的反應，“豹哥在我們東平縣是大人物，一般不輕易見生客但是！”他話鋒一轉，腰桿挺直了幾分。
“我在老板面前，多少還能說上幾句話！大哥您真想見，包在我身上！我這就去給您通傳！”
表演的不高明，貪婪的心思，一覽無余。
程飛商場打拼這么多年，自然通曉人情世故，越是對底層打工人，就越顯得親切。手腕一翻，又是一張紅彤彤的票子遞了過去：“那就有勞兄弟費心了！若能引見，必有重謝！”
“哎呀，大哥，大哥您太講究了！稍等、稍等！馬上！”服務生攥緊兩張鈔票，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，一路小跑沖出包房，消失在昏暗嘈雜的走廊深處。
包房內只剩下震耳欲聾的“歌聲”從隔壁傳來，鬼哭狼嚎，不堪入耳。
“嘖！我的媽呀！”鄭洪痛苦地捂住耳朵，灌了一大口冰啤酒，試圖壓住那魔音穿腦，“這他媽也太難聽了？殺豬都沒這么難聽！要命了！”他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程飛只是搖搖頭，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，目光沉靜地望著門口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十幾分鐘了，仍不見服務生蹤影。
鄭洪有些沉不住氣，低聲道：“程總，那小子拿了消費跑了吧？”
程飛正要開口，包房的門“砰”地被推開。
剛才那服務生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，滿臉通紅，額上見汗，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：“哥！哥！成了！老板老板答應見您了！快快跟我來！”
“哦？”程飛挑眉，臉上適時露出驚喜和贊許，“老弟，你在豹哥面前面子真大，厲害啊！今天真是沾了老弟的光了！”他站起身，輕輕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。
這一拍，加上那句夸贊，讓服務生瞬間飄飄然，下巴抬得更高，腰板挺得更直，仿佛自己真成了豹哥座前第一紅人。
服務生在前引路，帶著程飛三人穿過喧囂迷離的舞池，走上鋪著厚厚地毯的樓梯，來到更高一層。走廊盡頭，一扇厚重的、鑲嵌著金色“888”門牌號的大門緊閉。
門口站著兩個面無表情、眼神銳利的黑衣壯漢。
服務生深吸一口氣，上前敲了敲門。里面傳來一個粗糲沙啞、帶著明顯不耐煩的聲音：“進來！”
門被推開一條縫。
程飛回頭，目光與鄭洪、馬彪快速交匯，鄭洪作為程飛多年合作伙伴，默契早已形成，自然知道程飛的意思，和馬彪一起在門口守著，沒有馬上進去！
他整了整西裝領口，臉上恢復一片沉靜，獨自一人邁步走了進去。
包房內光線比外面更顯昏暗曖昧，巨大的環形沙發占據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