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問川的話剛剛說出口，盛老爺子手中的拐杖就打在他腿上。
“你個臭小子，當年什么情況你不知道？她差點死了！”
說起當年的事，盛老爺子顯得格外激動，他指著莫問川：“當年決定讓她忘掉那些事，你也是同意的，你現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？難道你想讓當年的事情再次發生？”
“不是。”莫問川搖頭，嘆了口氣：“我只是覺得對她來說不公平。”
“公平重要，還是她的命重要？”盛老爺子問。
莫問川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。
老爺子盯著他看上許久，到最后也只能是無奈嘆息：“我理解你的心情，畢竟當年你跟她唉”
說到最后，老爺子也只剩一聲嘆息。
倆人陷入沉默，也不知過去多久，莫問川才終于開口：“抱歉爺爺，剛剛的話您當我沒說過。”
“嗯。”老爺子點頭，事到如今，說什么都沒用了。
“問川，有些事既然做了，那就不要后悔！”老爺子看著他說。
莫問川點頭，說自己知道。
老爺子看著他，干咳一聲，提醒道：“她吃這個藥，現在是不能懷孕的，生出來的孩子不健康，你們平時要做好安全措施。”
他一把年紀說起這些事，自然是有些尷尬的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莫問川點頭。
盛老爺怕他不高興，還是說：“不過你也不用擔心，醫生說了，這藥停之后半年，就可以正常懷孕了。”
莫問川沉默，不知道怎么說。
就目前這情況來看，他和盛音還有以后嗎？
“還要吃多久？”莫問川問。
老爺子搖頭，沒辦法給出準確回復：“不清楚，至少穩定一些吧。”
他怕這藥一旦停下來，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，盛音會逐漸想起過往那些事。
他不敢冒這個險。
“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。”老爺子對他說。
莫問川點頭，他知道，因為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。
在花園轉了一圈，倆人回到客廳，“音音，跟著問川回家吧。”
“爺爺，這里才是我的家。”盛音不想回去。
之前楓園只有她一個人住，她比較自在，但最近莫問川總是回來，她有些不習慣。
老爺子的不贊同的看著她，對她說：“夫妻之間有點小矛盾是正常的，好好聊聊就是，不要太任性。”
盛音張張嘴，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爺爺已經老了，不應該讓他繼續為自己的事操心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爺爺，過兩天我又來看您。”盛音點頭應下，準備跟著莫問川離開。
剛走沒幾步，又被老爺子叫住，“你的藥快吃完了吧？這是我讓醫生剛給你開的。”
“啊？還要吃啊，我都吃這么幾年了。”
盛音不太情愿，粉色小瓶子上沒有圖案，也沒有字，她并不清楚這是什么藥。
老爺子塞進她手里，冷著臉：“你從小身體就比較虛，一直吃這個藥補身體，當然要繼續吃。”
“我覺得我身體挺好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