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宛白走后,商聿坐在沙發上,看著沙發上的飯菜沒有一點胃口,點燃了一根煙,抽了起來。
他以為早已心照不宣的。
可終究還是他忽視了。
“誒,宛宛呢?剛剛我碰到小劉,不是說宛宛來了么?”
秦修端著飯菜走了進來:“我還打算蹭點菜呢。”
商聿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彈了彈煙灰,掀眸:“你叫她來的?”
“吵架了?”
秦修看著飯盒和補品,靠在桌子邊:“我早說過了,你一直這樣冷淡宛宛,她早晚會受不了的,這次我也不會幫你,你自己去哄吧。”
“還有,你趕緊和那個女人離婚吧,商言都不認她,你還拖著干什么?宛宛等了你五年,幫你帶孩子,做你背后的女人,你也應該娶她了,不是么?”
商聿臉色很難看,如墨的眸子仿佛一潭死水,深不見底,讓人看不清情緒。
良久,他將煙按滅,又點燃了一根,撥了撥衣領,起身走到秦修面前:“你越界了。”
秦修臉色一僵:“我越界了?商聿,我當你是朋友,才會替你考慮的,你是不是要為了那個女人,搞得眾叛親離?”
“出去!”
商聿指著門口,語氣森冷: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,多的事,不要管。”
“好,行,我多事,那你以后那些破爛的私事也別讓我查,為了查監獄的事,我跑了多少關系,花了多少時間,我給你說過么?”
秦修漲紅了臉:“小爺對你任勞任怨,替你的未來著想,你呢?為了一個sharen犯在這里和我說這話?”
“她不是sharen犯。”
“她不是,那誰是?五年前撞死姜雨的不就是她,要不然林家也不可能讓她去坐牢,再怎么樣,她也是林家的親女兒,再不喜歡,也不可能推她出去擋槍吧?”
秦修像是被他氣笑了:“而且,如果是宛宛,為什么這五年都沒有”
“五年前撞死姜雨的就是宛宛。”
商聿猛吸一口煙:“蘇瓷是被林家栽贓的。”
話落,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。
秦修覺得自己聽錯了,嗤笑一聲:“你說什么啊?虎毒不食子,犯得著么?以林家和商家的本事,想要保個人不是很簡單么?”
“就算是找人坐牢,也輪不到蘇瓷吧?家里的司機那么多,隨便抓一個去頂罪,給點錢不就行了?”
秦修實在是覺得很荒謬。
他是不喜歡蘇瓷,但他不喜歡她,是不喜歡她身上那種勁兒。
從小到大,她總是一副孤立所有人的樣子,像是所有人欺負了她一樣。
但他知道,林家把蘇瓷送出去,并不是因為她犯了什么錯,而是因為道士一句掃把星。
封建迷信的東西,他一直不信,覺得可笑。
以至于他對林家多少有點看法,但看到林振東夫婦對林宛白那樣好,他便也沒有再多想。
現在聽到這話,他只覺得是商聿在幫蘇瓷找說辭。
“商聿,你為了幫她說話,怎么能潑臟水給宛宛?要是讓宛宛知道”
商聿瞥了他一眼,拿出手機丟給他:“打給林野問問,不就知道了?”
這件事,他本也沒有再想解釋,可腦海里總是浮現出蘇瓷那雙受驚的小鹿眼,讓他胸口發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