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視頻通話中,屏幕中若隱若現黑色bar的蕾絲邊。
從里面傳來秦煙的聲音,鎮定卻又顫抖。
霍時硯黑眸凜下。
她這一句話就讓霍時硯立刻明白過來,為什么她要給自己打視頻電話。
她在求救。
“你們放我下去,我不會報警。如果是想要錢,你們說個數,我,唔嗯!”
女人說著,突然一聲顫吟!
視頻通話中,畫面里黑色bar蕾絲邊,隨著她緊張呼吸微微起伏晃動著。
“這女人腰枝兒可真他媽軟,長得又白凈漂亮,讓她給郭老三當媳婦兒那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?”
男人暗搓搓咬牙,透著一股子得不到的陰狠。
“沒男人疼,真他媽白瞎她這個好身子。”
“不白瞎。”
另一個男人幽幽開嗓。
“等晚上,你給老三弄只燒雞吃。”
男人們心照不宣的齊聲哄笑,秦煙聽得出來。
這‘燒雞’是個梗。
“那個郭老三要得到一只燒雞,他一準兒自己躲起來偷著啃,一只燒雞的功夫不夠你辦事?”
“我回去就整一只。”
“”
“整兩只。”
她被蒙著頭,眼前一片灰白的蒙。
只能聽見男人又幽幽改口。
“多整幾只,讓老三好好啃上一宿。”
男人們又是哄笑一團。
秦煙一瞬全身血液凝固!
只能聽見心臟快要蹦出嗓子眼兒的狂跳。
她手指冰涼發顫,強迫壓下潮水般的恐懼,死死咬唇,努力睜著眼。
想盡可能在灰白一片蒙中看到些什么。
這幾個男人操著一口州山農村口音,像是附近的人。
在他們只言片語中,她能大概感覺出來。
他們并不像人販子,目的也不是錢。
抓她似乎更像是有某種目的。
無論是過去七八十年代,還是現在,哪兒都有搶女人回去當媳婦兒的事發生。
這種事不稀奇。
只要不是把她拉到偏遠偏僻的大山深處,她就一定有辦法能逃。
霍時硯教過她一些格斗防身術。
她坐牢那四年那么艱難,都挺過來了,這次一定也可以。
只要有機會,她可以自救!
她不能讓孩子再一次失去媽媽
絕對不能!
黑色bar內的手機,緊貼肌膚。
手機背面那一絲絲微微發燙的溫度,是她此刻所有的希望跟救贖。
現在,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,不要反抗,更不能惹怒他們
兩道溫熱滾燙的液體,從酸脹的眼中涌出,緩緩滑落下巴。
滴落在v領毛衣鎖骨上。
灰白一片蒙中,有黑影從眼前劃過。
“喲,小娘們兒哭了,哥哥給你擦擦。”
“別碰我”
霍時硯俊臉沉怖。
他把手機閉麥靜音,以防他這邊出聲讓對方察覺。
轉身大步流星離開辦公室。
金總著急起身,“霍律師?”
“抱歉,有點急事。”
霍時硯出來,推開會客廳的門進去。
秦超然坐在沙發里,正在看閆馳的平板。
歐布奧特曼打怪獸的聲音從平板里傳出,在安靜的會客廳顯得聲音很大。
看見霍時硯突然回來,閆馳還以為他是落下了什么重要資料,起身走到他身邊。
“老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