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平市公安局,忙碌依然在繼續(xù),似乎早就習(xí)慣了,雖然已經(jīng)很晚,但是沒有人在意時間,注意力都在手里的工作上面。
朱武帶著幾個人快速上樓。
“李局呢?”
“應(yīng)該在辦公室,剛剛來過一次。”
審訊室這邊,趙誠還在死撐,他就是不承認槍是他私造的,只是隨著審訊的進行,趙誠的腦門上都是汗,審訊室本來就悶熱,連續(xù)的審訊讓他的體力和精力都受到極大考驗。
“能給我點水嗎?”
趙誠抬頭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掉落,后背已經(jīng)濕透,嘴唇發(fā)干。
“喝水,可以啊。”
審訊室內(nèi)的警員笑了一聲,拿起一瓶礦泉水,用力擰開蓋子,然后緩緩靠近趙誠。
“謝謝。”
趙誠點頭,看到對方真的給自己拿了水,心里還是有些感激,他確實渴壞了。
水瓶靠近,突然從警員的手里掉落,灑到桌子上一部分,最后掉到地上。
其實他是故意的,心里恨透了趙誠這種人,如果不是因為李局和朱隊下命令審訊犯人的時候不能上手段,早就對他不客氣。
“不好意思,手滑了,就剩下這一瓶了,不光你渴,我們哥幾個也都在這熬著呢,勸你還是說了,對誰都好。”
警員靠近,他的小表情平時就有點賤,讓人看著欠揍的樣子,“我告訴你硬撐沒用,比你骨頭硬的我見得多了,能熬多久?三天還是七天?我們這的記錄是五天。那孫子嘴巴特硬,一句話不說,一口水也不喝,我們也認為他肯定不會說,但是到了第五天,他主動找得我們,該交代的一下子全交代了。”
“我想挑戰(zhàn)一下。”
趙誠哼了一聲,身體向后,晃了晃腦袋。
悶熱再加上困,身體被困在審訊室狹小的空間里,確實難受,讓他的情緒也受到影響,但是他很清醒,知道被警方盯死了,還是不能承認,一旦承認,那就徹底完了,他賭警方找不到證據(jù)。
朱武剛剛恰好經(jīng)過,審訊室里搞的那點小伎倆,他都看到了,并沒有說什么,這不算什么,如果面對這些人只靠講道理,根本行不通,但是又不能過分,所以這里面的尺度如何把握全靠自己,他們都是老人,懂這里面的規(guī)矩,不會亂來。
“進。”
辦公室的門半開著,聽到李威的聲音,朱武快速推門走入,“李局,我?guī)е藦暮谒貋砹恕!?/p>
“辛苦,坐。”
李威正想聯(lián)系朱武,他回來得很及時,“命案有線索嗎?一定要盡快破案。”
“明白。”
朱武點頭,這也算是局長李威上任之后的第一起命案,按照省公安廳下發(fā)的指令,命案必破,雖然沒有明確的時間限制,但是肯定都希望盡早破案,這樣省公安廳就不會施加壓力,領(lǐng)導(dǎo)的面子上也好看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