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顱在齒輪間滾了幾下,便被被卡住了頭發,被一點一點的拽入齒輪縫隙之間。
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、碾壓之聲在眾人耳邊回響。
齒輪沒有半點卡頓,就將鬼學生的頭顱徹底碾碎吞噬。
“這套靜謐裝置也太牛逼了吧,這到底什么技術啊,一點不受影響啊?”眼鏡男忍不住驚嘆,眼中冒著對機械與齒輪的狂熱。
美玲站在機械邊緣,她一只手握著左臂,目光緊緊的盯著下方的齒輪。
季風也走上前,眉頭微蹙著:“奇怪,按理說獻祭成功了,齒輪轉動的方向應該變了才是。”
“是否有其他啟動變更或啟動裝置呢,快找找看。”眼鏡男說道。
四人散開尋找。
季風皺起眉頭,正打算叫醒附在他身上殘魂樸真熙問問。
突然,下方傳來一聲慘叫。
緊接著一聲巨響,一個身影從門外倒飛入一樓。
“黃毛!”
幾人大驚,紛紛來到樓梯護欄處向下望去。
地面一片狼藉,黃毛癱在地上,他的頸上鑲嵌著一把鐮刀,彎刀刀刃嵌入頸部三分之二,幾乎使得他的頸部發生了移位,鮮血從巨大的豁口處噴涌而出,瞬間染紅了他的全身。
眼鏡男抓著頭發,臉上懊悔至極。
他用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腦袋:“怪我,我不應該把他一個人留在下面的。”
“鏘!鏘!鏘!”
一樓大門處,一道被月光拉成的魁梧身影步入了鐘樓內,門外的地面響起鎖鏈拖拽地面的聲音。
一瞬間,幾人嗅到一股巨大的血腥氣息。
流浪漢般的鐘表匠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。
他站在下方,凌亂發卷的頭發下一張布滿麻子與疤痕的臉,一只漠然到極點的眼睛從發絲間向幾人注視而來。
幾人的瞳孔皆是一陣劇烈的收縮。
僅僅一個眼神,眾人就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殺氣。
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,不夾雜一絲感情。
目光與之碰撞的瞬間,幾人都有一種被猛虎盯上的感覺。
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他們的背脊,令他們忍不住打顫。
鐘表匠收回目光,他的身上纏著一捆銹跡斑斑的鎖鏈,鎖鏈在后方拖拽著,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響亮的聲音。
當鎖鏈的末端出現在幾人眼前時。
幾人臉色大變。
鎖鏈末端竟纏繞著一塊黑色的墓碑!
季風瞳孔一縮,心中駭浪驚濤。
“是樸真熙的墓碑”
“這家伙知道樸真熙的殘魂來這了!”
眼鏡男、約翰、美玲當場嚇成了雕塑,連呼吸都停止了。
鐘表匠走到奄奄一息的黃毛身邊,彎下腰,一手提著黃毛的腦袋,一手握著鋒利的鐮刀。
“嗤咔!嗤咔!嗤咔!”
一陣令人毛骨悚然切割聲音過后,
“嘶啦”皮肉分離的聲音傳來。
鐘表匠直立起身,左手上已經多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。
黃毛的腦袋被它無情的拎在手上。
眼鏡男崩潰的將雙手插入頭發之中,抱頭失聲痛哭。
他心中無比后悔,認為是自己害了黃毛。
這時,鐘表匠左手一甩,黃毛的頭顱被拋到了幾人的腳下。
幾人面露驚恐,渾身都緊繃了起來。
下方,鐘表匠冷漠的掃了一眼二樓的幾人,將鐮刀放在嘴邊,伸出舌頭舔舐著刀刃上的鮮血,滿是疤痕的臉上浮起一個滲人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