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問她。
“你知道我差點就被你們害死了嗎?”
裴冉沉默了。
許久后,她才嘆了口氣。
“這是個意外,我我們并不知道你真的有哮喘,可能阿洲看錯了你的體檢報告。”
“這個借口,你自己聽著不覺得荒唐?”
我的聲音因虛弱而帶著沙啞,卻足夠清晰。
“裴冉,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魏凜洲喜歡你,所以故意針對我嗎!”
裴冉被噎住。
她當然看得出來魏凜洲的小心思。
但她很享受這種被兩個男人互相競爭的感覺。
她支支吾吾起來。
“那那可能是他是他誤會了,但我相信,他絕對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而且大家都是朋友,你別計較了,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。”
“阿洲還那么年輕,要是留下案底,他這輩子就完了啊。”
朋友?
我和他們這個團體的人可不是朋友。
聽我笑出聲,裴冉有些惱羞成怒。
“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?我只是一時犯了糊涂,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嗎?”
“而且當時我想幫你來著,是你不愿意配合”
我氣笑了。
感情還怪我不會配合了?
有些人啊,哪怕知道自己做錯了,也會想方設法把錯都推給別人身上。
“裴冉。”
再開口,我的聲音已經無比平靜。
“請你記住,我不會放過魏凜洲,以及所有的從犯。”
說完,我利索掛斷電話。
還順帶把裴冉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刪除。
心里的憋悶感這才消散了很多。
媽媽恰好在這時推門進來。
看到我這樣,她放心地開玩笑。
“能想開就好了,我還怕你對她心軟呢。”
“不會。”
我和裴冉不死不休。
我以為,我已經足夠看清裴家人的嘴臉。
一周后,我在樓下曬太陽時。
竟然看見了一個陌生婦人,闖進來。
保安抱歉地看著我。
“對不起于先生,她說她有心臟病,我們怕出事,不敢攔她。”
我點頭,并未為難保安。
那婦人要沖上來。
我身旁的保鏢趕緊攔住她。
婦人朝我大喊。
“于宸,我是你丈母娘。”
我懵了下。
我還沒結婚,哪來的丈母娘?
可細看下,我發現婦人長得和裴冉極其相似。
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身份。
只見婦人還不滿沖我嚷嚷:
“你這人怎么回事?我們第一次見面,你就讓你的保鏢對我這樣不禮貌?”
幾個保鏢面色不改,將她攔得死死的。
裴母見接近不了我,直接坐在地上哀嚎。
一邊拍著大腿,一邊叫。
“造孽啊,我真是命苦啊!嗚嗚”
“我含辛茹苦把女兒拉扯大,準女婿就這樣欺負我老太婆。”
我氣得渾身顫抖。
“阿姨,我可不是你的女婿。”
那婦人尖叫著耍著無賴。
“那不是遲早的嗎?我女兒都說了,她以后要嫁給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