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你這里完事了嗎?爸的七十大壽,親戚們都快到了,一會兒我們還要去挑禮物,時間怕是趕不及了。”
許家俊站在門口,笑得溫文爾雅。
我卻不寒而栗,當年他按住我胳膊讓毒販注射毒品時,眼里就是這種虛偽的笑意。
不對,他剛剛喊的是什么?老婆?
反應過來的我一瞬間如遭雷擊。
更讓我崩潰的是,林溪朝著他笑了笑,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正好忙完了,走吧,別讓爸等急了。”
而這時,稚嫩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,女兒撲到許家俊身邊,仰頭看他的眼神里滿是依賴。
“爸爸,你替我買小蛋糕了嗎?我昨天念叨著要送給姥爺的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心上,痛得我靈魂都在顫抖。
在我死后的一年時光里,我深愛的妻子居然和害死我的人結婚了?
而我的女兒,不僅幫忙殺害我,還叫著他爸爸!
這個認知幾乎要把我僅存的理智撕裂成碎片。
在我還活著的時候,許家俊就是我妻子心中的白月光。
他沒回國之前,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和睦,平淡幸福。
那時,我每天下班回家,女兒會主動撲上來,仰著小臉喊“爸爸辛苦啦”。
妻子會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,笑著看我們的眼神里,滿是化不開的溫柔。
可自從許家俊頻繁地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后,一切都變了。
連女兒莎莎都更喜歡他,我甚至聽見她跟林溪說。
“媽媽,你能能不能跟爸爸離婚啊,我想要許叔叔做我的爸爸。”
為此,我和她大吵一架。
林溪不耐煩地皺眉。
“岑天遠你能不能成熟點?家俊只是朋友,莎莎童言無忌,你至于這么小題大做嗎?”
我試圖拿發現的一些許家俊和毒販聯系的蛛絲馬跡,向她證明他此次回國別有用心。
可她只是冷冷一笑。
“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,為了阻止我和家俊來往,竟然偽造這些東西污蔑他。”
“一個大男人,這么小肚雞腸,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她說完抓起外套摔門而去,整夜沒回。
一周之后,我就接到fandai團伙的bangjia電話。
“你女兒在我們手里,要是還想讓她活命,一個人來,不然就別怪我撕票了。”
我不敢拿女兒的性命去賭,只能單槍匹馬地去營救。
可沒想到,到了地方卻看見許家俊抱著我的女兒,站在毒販中間。
女兒仰著小臉,朝著他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“爸爸是壞人,只要把爸爸騙過來,以后許叔叔就會當莎莎的新爸爸啦。”
我的耳膜“嗡”的一聲炸響,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被抽干。
我怎么都想不到,這場針對我設的局,女兒也成了其中的幫兇。
剛想要掏口袋里的信號器呼叫支援,后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。
毒販揮起了鋼管,狠狠敲在了我腦袋上。
眼前瞬間炸開一片血紅,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往前栽倒。
倒下的瞬間,許家俊將裝滿毒品的針管狠狠扎進我的脖頸。
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蔓延開,帶著灼燒般的劇痛。
我抽搐著還想掙扎,他卻一腳踩在我的臉上,得意地笑著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