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見微有皮膚饑渴癥,老公陸星沉卻是個有重度潔癖的性冷淡。
她碰他一下,他用掉半瓶洗手液。
她親他一下,他要刷十幾次牙。
她裝醉爬上他的床,他將她和她碰過的四件套一起掃地出門。
他居高臨下看著她,仿佛看一塊骯臟廉價的牛皮糖:“你就那么饑渴?”
冰冷的話就像一記耳光扇在臉上,痛得她渾身發抖。
活寡三年,她手段用盡,他不動如山。
最難堪的時候只能偷偷抱著他換下來的襯衣聊以慰藉,像個變態。
江見微認了輸,轉身回書房打印了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。
她正要去次臥尋他簽字,卻見他突然出了臥室,直奔走廊盡頭的工作間而去。
陸星沉接手陸氏前曾是個雕刻師,在家的大部分時間,都待在這個雕刻工作間。
就連新婚夜,他也是在里面度過。
工作間是他設立的禁地。
江見微作為他的妻子,一樣被禁止入內。
哪怕她只是笑著試著打聽幾句,他都會瞬間冷下臉來。
江見微怕他不高興,雖然好奇,卻從來都是繞道而行。
而現在……都要離婚了……
她倒要看看,到底是什么那么吸引他!
江見微下意識就放輕了步伐,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隔著門縫往里看了一眼后,她瞬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,眼淚吧嗒滴落在手背。
工作間的四周,擺滿了雕刻作品。
只是這些雕刻作品都被一塊塊的紅綢蓋住,看不清具體樣式。
此刻,陸星沉在一座等人高的雕塑前站定。
他俊美的臉上滿是隱忍和克制,隔著紅綢親吻著雕塑唇部的位置。
清冷的聲音沾了情欲,多了撩人的沙啞。
他嘴里不斷呢喃著:“音音……我要你……我要你……”
隨著他的動作,紅綢從雕塑上面滑落,露出紅綢下女人嬌媚的容顏。
江見微一眼認出,那是陸星沉的嫂子——池音音!
原來,他并非天性冷淡,而是他的所有欲望,都給了這個他愛而不得的女人。
她再也看不下去,攥緊手中的離婚協議,腳步踉蹌著悄悄離開了這個工作間。
他在里面待了一夜,她在樓下的沙發上便枯坐了一夜。
直到第二天,陸星沉匆匆下樓。
看見她后,他腳步不停,淡淡道:“我回老宅一趟。”
老宅,有池音音。
從前她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回去,現在總算懂了。
江見微雙眸紅腫著,露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她喊住他,將協議遞到他的面前:“陸星沉,簽個字吧?!?/p>
陸星沉腳步頓住,皺了皺眉,正要翻看文件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他頓時連文件也沒心思看,直接接過筆,唰唰簽上了他的名字。
觸及到她簽名上的淚痕時,他嫌棄地皺了皺眉。
簽完字后,他一邊掏出清潔濕巾擦手,一邊腳步匆匆出了別墅。
江見微靜靜看著他的背影,眼淚潸然而落,將離婚協議捏得發皺。
她直接出門去了民政局。
工作人員將回執遞給她,提醒道:“三十天冷靜期結束,就可以來拿證?!?/p>
江見微紅著眼點頭。
三十天后,她還他自由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