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
面前的男人好像叫周予皓。
他總是溫柔地看著我。
跟我說話，靠我很近。
我不喜歡他身上淡淡地煙味。
“小鹿，你應該很恨我吧？”
我疑惑，“不呀。”
可一說話，嘴巴里卻吐出了鮮血。
他驚恐大叫，“來人！醫生！”
我一口一口地吐著，嘔到最后全是難聞的尸臭味。
醫生的身體僵住。
“周總雖然不知道怎么解釋，夫人她確實已經死去多時了，她，她沒有心跳啊！”
周予皓捧著給我定做的裙子，拿著定制的超大號鉆戒。
他痛不欲生的樣子不是演的。
“你別死！我和你離婚——”
聽見這句話，我忽然止住了口中的血。
離婚協議很快就簽好了。
他帶我出海，問我想不想看喂鯊魚。
我順從地點點頭。
有人把一個人形的東西扔下去，我聽著凌厲的慘叫聲抬頭問他。
“鯊魚吃什么呀？”
他捂住我的眼睛，“不想看就不看。”
我掙脫開。
我想看。
惡有惡果，這是于婉的報應。
他又把我摟回去了。
我只得對他伸手，“你過來。”
他疑惑地貼向我。
我啟動了回歸程序，順便將徐鹿的魂魄抽離投進了面前男人的嘴里。
“這樣可好？”
男人的眼睛迷離了一會兒，然后逐漸聚焦。
“謝謝你。”
在徐鹿的身體里久了，聽到一樣的音調還真有些奇怪。
她的聲音明明那么溫柔。
怨恨已了，讓徐鹿用周予皓的身體活著，是我想到最好的辦法。
“周予皓呢？”
“他？自然是為你殉情啦。”
我對他擺手，順便帶著周予皓的魂魄，一頭栽向海里。
“你放心，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找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