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陸端著一盤意大利面回來,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,他將托盤放在沙發(fā)中央的茶幾上,坐著等周南枝。
二十分鐘過去了,周南枝還是沒有出來。
商陸微微皺了皺眉。
半個小時過去了,周南枝還是沒有出來。
商陸快步到浴室門口,邊敲門邊喊:“枝枝,枝枝,枝枝”
坐在地板上的周南枝突然抬起頭,低喃了一聲:“商陸。”
“枝枝,你在里面嗎?”
“是商陸!”
周南枝立刻起來,打開了浴室的門。
全身濕透的她,看到了商陸,直接撲過去,抱住了商陸。
“商陸”
話音還未落,她吻住了商陸的唇。
男人身體猛地一震,片刻后,他掐住周南枝的腰,將她抵在墻上,狠狠地回應(yīng)著她的吻。
直到懷里的人兒都快換不過來氣的時候,他才松開她,捧著她的臉,啞聲說:“枝枝,我是商陸。”
周南枝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笑容很燦爛,透亮的眸子里倒映著商陸俊美的五官,“我知道你是商陸啊,我等了你十四年,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,我都認(rèn)識你,商陸,不要再離開我,好不好?”
周南枝主動吻住商陸。
商陸卻推開她,“我?guī)闳タ瘁t(yī)生。”
“我好好的,為什么要看醫(yī)生?”
“聽話,我們?nèi)タ瘁t(yī)生。”
周南枝搖著頭,“不去不去,打針很痛。”
“乖,你身上濕透了,淋了雨,會著涼,早點去看醫(yī)生,只用吃點藥,不用打針。”
周南枝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衣服都濕透了。
“那好吧,去看醫(yī)生。”
商陸帶周南枝換了干凈的衣服,抱著她上了車。
路上,周南枝睡著了。
商陸透過后視鏡,發(fā)現(xiàn)周南枝睡著了,這才預(yù)約了金州最好的精神醫(yī)生。
車子停下來的時候,商陸的手機(jī)響了,來電顯示是周老爺子。
商陸扭頭看向車后,周南枝還在睡著。
他推開車門下車接起電話。
“爺爺。”
“商陸,你的確是中毒了”
商陸聽到身后開車門的聲音,扭頭看到周南枝從車?yán)锵聛怼?/p>
“遲點給你回電話,先這樣。”
商陸掛了電話,快步走到周南枝跟前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,大半夜不經(jīng)過我同意把我?guī)С鰜恚俊?/p>
商陸抿了抿唇,說:“你說你餓了,我做的意面你不愛吃,是你想出來吃的,路上又睡著了。”
周南枝皺眉,“有嗎?我怎么一點也不記得?”
“可能剛睡醒,犯迷糊吧,我也挺餓的,想吃什么?”
商陸過來,攬住周南枝的肩膀。
周南枝卻伸手打開他的手,快步跑開。
她想,她可能又發(fā)病了。
腦子里對商陸剛剛說的那些內(nèi)容是一片空白。
在此之前,爺爺說她只發(fā)過兩次病。
屬于很輕的癥狀,不要緊的。
可她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發(fā)病兩次。
她是不是要嚴(yán)重了?
“枝枝。”
商陸追上來。
周南枝不想看到他,都是因為他,他才發(fā)病的。
周南枝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。
“枝枝!”
商陸快步回到車前,開車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