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老夫人攏著袍袖,一雙冷眼緊盯寢屋。
房間內(nèi),云渺渺面色僵硬。
男人的笑容卻越發(fā)肆意,“看來,今天你不得不嫁給我了?!?/p>
“砰砰砰!”
王嬤嬤已不耐煩,狠狠拍著木門。
“奸夫銀
婦!竟敢侮辱將軍府門楣,真當(dāng)我們將軍府的人是傻子?!趕緊滾出來!”
房門卻始終緊閉,久久沒有反應(yīng)。
王嬤嬤惡狠狠地瞇起眼,袖子擼高,“你不出來是吧?好——你給我等著!”
她后退幾步,一個猛扎就撞向朱紅木門。
木門卻瞬間打開,她臉色劇變,“??!”
王嬤嬤的腳都沒剎住,一頭就撞上墻。
她捂緊腦袋,手里就觸到溫?zé)幔任洞倘氡羌狻?/p>
再定睛一看——
掌心全是大紅鮮血!
血液順著面頰直流,在下巴處滴墜而下,痛得她撕心裂肺。
“你,你!”
云渺渺挑眉睨向她,“是嬤嬤讓我開門,我既已開了門,嬤嬤怎么還不樂意?”
王嬤嬤指指鮮血,又指指云渺渺,被懟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。
她是要云渺渺開門。
可如今她腦門磕破,她又能找誰說理去?
云渺渺唇角輕揚,眼中戲謔之意如刃。
“呵。”
陸老夫人氣勢威嚴(yán)狠戾,朝云渺渺就是一聲冷笑。
“污我門楣,還敢牙尖嘴利!我倒要看看,你能硬氣到什么時候?!?/p>
她闊步走入廂房,左右巡視,卻連半個男人影都沒見到。
唯有床上余剩大片血跡,腥臭濃烈。
她瞪著云渺渺,“這血是怎么回事?”
云渺渺的手指撫過血跡,血跡暗紅,在指尖下透著冰寒。
“您年紀(jì)大了,久未經(jīng)事,怕是忘記了,女子來月事之時,弄臟床榻乃是常有情況?!?/p>
陸老夫人臉色一變,黑如鍋底濃灰。
“我是上了年齡,腦子卻沒糊涂,別以為你這小伎倆能哄騙老身!”
這床榻的血色濃重,幾乎能浸透整床被褥。
若只是普通月事,哪會有這么多血?
她回身瞪視丫鬟,袍袖重重一揮,“都愣著干什么?還不趕緊給我搜!”
丫鬟們正暗笑云渺渺嘴巴厲害,聞言,都迅速回神,垂著腦袋就匆匆搜查。
云渺渺靜靜看著他們搜查,毫無阻攔之意。
王嬤嬤死死盯著她的神色,生怕錯過一絲異樣。
就在丫鬟搜及廚房時,云渺渺才抬眸瞥了一眼。
她瞬間激動,指著廚房大喊:“都給我搜仔細了,要是敢錯漏一處,讓奸夫跑了,我唯你們是問!”
丫鬟們恭順應(yīng)“是”,搜得更加仔細。
整整一刻鐘后,在一通搜查下來,整個倚竹苑都毫無異常,連半分男人蹤跡都沒有。
王嬤嬤簡直難以置信,“怎么可能?”
話音落地,柴火堆突然“格拉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