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墨寒靜靜看她,眼底似有玩味。
“你與我之間無需多禮。”
云渺渺聲音一噎。
朝廷律法向來以禮為尊,失了禮制尊卑,就免不了要被嚴(yán)懲重罰。
而只有家人之間,才能讓對方不顧禮制尊卑,輕易免了所有禮數(shù)。
云渺渺思及此,還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。
“國法禮制在前,草民不敢逾越?!?/p>
蕭墨寒無奈地彎了眉,只好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你怎么突然打扮成男兒身,還跑來這煙花之地了?”
“尋人?!?/p>
云渺渺簡單二字,視線也投向不遠(yuǎn)處的花滿樓。
方才卦象所示,李嬤嬤的女兒就在其中。
可花滿樓只接待京都貴人,若不繳千萬金銀,就憑她手持的陸家玉佩,也只能在一樓粗淺查探,根本沒法走向高樓層。
她眉心蹙了蹙,陷入為難。
蕭墨寒此時卻輕挑起劍眉,“你想去花滿樓?”
“是?!痹泼烀禳c(diǎn)頭承認(rèn),好奇看他,“臨王殿下親至此處,也是為了去花滿樓?”
蕭墨寒?dāng)n了攏袍袖,直言道:“我受人所托,去花滿樓尋一女子?!?/p>
尋一女子?
云渺渺的目光意味深長。
恐怕,是為尋紅顏知己而已。
她不作揭穿,蕭墨寒卻已闊步走向花滿樓。
“今日也巧,我們正好一道,跟我來。”
他主動邀約,云渺渺也不多說,緊跟在他的身后。
花滿樓中,胭脂香味濃烈撲鼻,酒氣也熱烈非凡。
不少酒桌旁邊,嬌媚女子都笑得花枝亂顫,一壺清酒灌入口中,晶瑩酒水便流向脖頸。
云渺渺不自覺蹙起眉心。
她的視線在眾人間輪轉(zhuǎn)一圈,最終在高樓的房間停住。
稀碎的哭聲便陡然刺耳,云渺渺臉色一變,匆匆向蕭墨寒拜別:
“今日多謝你相助,我有點(diǎn)事,先告辭?!?/p>
話音落地,她一閃身就消失不見。
蕭墨寒眼看人影不再,目光莫名一暗。
又跑去哪里了?
高樓上的天字號房中,女子的衣衫已半褪在身下。
“不…不要!放開我!”
“放開你?”虎背熊腰的大漢一把將人按住,“老子花了五百兩黃金買你一夜!你說放就放,老子的錢豈不是都得打水漂?!”
他惡劣冷哼一聲,手中的力氣更大。
眼看身下少女動彈不得,肌膚紅潤,他眼中的欲望越發(fā)濃厚。
“你放心,只要你從了爺,爺一定會讓你從此榮華富貴,讓你日日都欲罷不能!”
他邪笑著就著急脫下褲子。
這美人他可肖想多日了!
要不是老鴇始終要坐地起價,她到花滿樓的第一晚就被他給辦了!
想起初見之時,這女人癡癡傻傻。
他不過給了對方一顆糖,就讓對方笑意盈盈,高興了一整晚。
就那一笑,徹底迷得他再也看不得其他美花,心力眼里都是這女人。
如今好不容易到手,他自然急不可耐。
“不會痛的,放心?!?/p>
他低頭輕哄一句,張開臭嘴就要親向她。
房門卻被一腳踹開,一根利針尖銳陰厲。
“?。 ?/p>
他后腦勺陡然一痛,嚇得猛回頭。
就見陰影之中,勁瘦身影靜靜展著針包,一雙冷眼如堅冰冷寒。
“再敢動她一只手,下一針定會讓你必死無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