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溢滿整個小巷,刺鼻無比。
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這才看見地上還有一個人影。
王嬤嬤都驚得大聲尖叫
地面鮮血淋漓,男人已經(jīng)被踩得面目歪斜,口水都四溢到嘴邊。
他如今欲哭無淚,半句話都說不清楚,只能歪著下巴“唔唔”亂叫。
老安國公的瞳孔都一震,“這…這是什么人?!”
“一個登徒浪蕩子。”
蕭墨寒說著,一腳就碾上他的手指。
男人瞪大瞳孔慘叫,眼珠中都是血絲遍布。
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云渺渺卻仍從容淡定,睨著地上的男人道:
“這登徒浪蕩子騷擾良家婦女多日,我正巧碰見,臨王殿下便與我為義出頭,正準備將這廢物押入大牢,不料,王嬤嬤就帶人前來,口口聲聲要捉我與王爺?shù)募椤!!?/p>
她說到這,一聲冷笑也從嘴角溢出。
“這‘捉奸’時間,還當真是巧!”
老安國公聞言,當即瞪向了王嬤嬤。
王嬤嬤對上他的冷厲眼神,頓時心中一跳。
“老…老爺!老奴是聽見了異樣聲音,這才帶人趕來的!”
“異樣聲音?”云渺渺勾唇寒笑,“此處離陸府大門還有幾十米的距離,王嬤嬤隔著數(shù)米之遠,竟也能將此地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,莫非是長了千里耳?”
她一句反問,王嬤嬤的話音更是一噎。
“我,我”
林晚晴眼見她憋不出話,連忙打起圓場:
“此時夜深人靜,王嬤嬤今日又在府門前安排工作,加之慘叫聲刺耳,她能聽清也不足為奇,倒是云妹妹”
她上下打量起云渺渺,眼中似有憂心。
“你在陸府消失一整日,又深夜回歸,還不走大路,只走小巷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她一句話又將矛頭指向云渺渺。
云渺渺冷瞥她一眼,再看王嬤嬤那慌張模樣,心中頓時明了。
果不其然,
這男人的出現(xiàn)又是一場計謀。
她的目光泛起冰寒。
還未來得及開口反駁,身旁又是一聲輕笑。
“方才云小姐已然解釋清楚,是為正義出頭,親捕采花賊人,這才趕來了巷中?清清楚楚一句話,連本王都聽得一清二楚,你卻將這點雞毛蒜皮一問再問,究竟是心有鬼胎,還是真聾了耳?”
犀利話音落地,林晚晴臉上的神情都一僵。
偏偏蕭墨寒還不住口,輕蔑打量起林晚晴。
“傳聞林家小姐七竅玲瓏、聰慧過人,如今看來,倒也不過如此。”
瞬間,林晚晴咬緊了紅唇,衣袖下的指尖也掐出鮮血。
她從小就出生書香門第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不過十二歲,就已著作詩書,名揚京城。
可如今,她竟然被蕭墨寒羞辱得一敗涂地。
若非蕭墨寒是皇室親族,她絕對要讓蕭墨寒被凌遲扒皮!
云渺渺見她氣得臉色鐵青,心情都大好。
她面上不顯,垂首又盯住地上的男人。
“陸家威名遠揚,你明知這附近都是陸家的地盤,竟還敢當眾行非禮之事,明擺著是不將陸氏放在眼里。”
她說著,目光也冷了幾分。
“說,究竟是誰在挑唆你,讓你給陸家找事的?”
她一針見血,直擊事實真相。
林晚晴本就鐵青的臉色就更慘白。
男人已經(jīng)嚇得驚慌失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