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著微瀾車禍受傷,你也跟著學?”他冷笑一聲,聲音像是淬了冰,“我告訴你,我們只是聯姻,沒有感情。你再怎么學她,也是徒勞,我沒空照顧你。”
她張了張嘴,剛要解釋,病房門突然被推開。
“傅總,您要的粥。”助理恭敬地遞過一個打包盒。
傅景衍隨手接過,掀開蓋子看了一眼,眉頭瞬間擰緊:“怎么是海鮮粥?”
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,“她對海鮮過敏,重新去買一份。”
這句話像一道驚雷,狠狠劈在蘇晚喬的天靈蓋上。
海鮮過敏……
上一世,他們結婚第二年,她誤食海鮮差點休克,他才知道這件事。
可現在……
他們才結婚一年。
想起他這段時間的異常——
突然對她的疏遠,莫名對林微瀾的偏愛,還有那句“何時愛過你”……
一個荒謬的念頭猛地竄上來,蘇晚喬渾身都在發抖。
傅景衍皺了皺眉:“什么重生?”
她盯著他的眼睛:“那你怎么知道我對海鮮過敏?”
“前陣子你父母來找我,”他神色如常,連睫毛都沒顫一下,“讓我對你好一點。還給了本筆記,上面寫著你的喜好和忌口,我丟之前隨手翻看了一眼。”
他的解釋滴水不漏,令她心中刺痛。
是她想多了嗎?
護士突然推門進來:“傅總,林小姐醒了,在找您。”
聞言,傅景衍頭也不回地走了,連個眼神都沒留給蘇晚喬。
住院三天,傅景衍一次都沒來看過她。
護士每次來換藥時欲言又止的眼神,像是在無聲地嘲笑她的狼狽。
第四天清晨,蘇晚喬自己辦了出院手續。
移民手續已經辦妥,現在要離開,只差最后一步——
離婚。
她坐在書桌前,一筆一劃地寫下離婚協議。
鋼筆尖劃破紙張,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。
協議書上的條款很簡單:她什么都不要,只要自由。
手機震動,是林微瀾的朋友圈更新。
照片里,傅景衍坐在辦公桌前,林微瀾靠在他肩上比著剪刀手。
配文是:【某人說從不允許非工作人員進辦公室,今天為我破例啦~】
蘇晚喬的手指懸在屏幕上,久久沒有落下。
上輩子,傅景衍也是這樣為她打破無數原則——
從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川菜嚴重到去洗胃;潔癖嚴重的他抱著醉醺醺的她回家;討厭公開露面的他為她參加雜志采訪……
蘇晚喬深吸一口氣,趕走腦海中的那些畫面,拿起離婚協議出門。
傅氏集團大樓依舊氣派非凡,電梯上行時,蘇晚喬還在思考該如何開口說離婚的事,經過總裁辦時,傅景衍的助理正好拿著文件走過來。
“夫人?”助理明顯愣了一下,“您來找傅總?”
“嗯。”蘇晚喬攥緊手中的文件袋,“找他簽個東西。”
助理的目光在她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:“我正好要進去,幫您一起拿進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