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是今日聲音嘈雜,吵著小公子休息了。夫人,您還是先進屋歇息,避著人聲,小公子也能舒服些。”
主子如今懷孕臨近七月,正是格外當心的時候。
嬤嬤小心將人攙扶進屋。
舟府的宴席格外熱鬧,第二日新媳婦敬茶,舟母直接將管家的權利給了白千羽。
她年紀大了,隨著月份的增長,是越發的吃力。
終于熬到三月末四月初,肚中的孩子開始鬧著出生。
舟玄光趕回家時衣衫凌亂,臉色比屋中生產的妻子還要蒼白。
幾個孩子陸續回來守在院中,就連白夫人也趕了過來。
舟府都是大老爺們,唯一的女主人還是自己那才嫁入舟家的女兒。至那日中秋夜與舟母共患難,白母就與其成為了最要好的姐妹。
姐妹生產,她自然是一定要到的。
看到幾個在產房外轉圈圈的男人,白母嫌棄的揮手:“產房最忌臟污,你們趕緊去洗漱干凈,莫要在這里礙眼。”
舟予瀚上前:“岳母,我母親”
對于這個救命恩人兼女婿,白母是非常滿意的。
“你母親這里有我,你去洗漱干凈回來,說不定你母親便已經生了。”
白母安慰道。
女子生產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。
舟母此胎不僅年紀大了,孩子這才剛到九月便要生產,白母心中也是擔憂。
只是這舟府的男兒們個個急匆匆從校場趕回來,其中包括望府小公子望千帆和節度使公子朱之文,一群人皆是急得渾身冒汗。
特別是親家公,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,白母都怕他突然厥過去。
去洗洗干凈,也能冷靜一下。
白母也是操碎了心。
舟玄光心里跳得慌,看著產房無意識搖頭:“我就在這里等顏兒,我在這里等她。”
白母見此,也不再多說。
產房內,舟母周蔚顏躺在產床上渾身像水洗過,肚中的舟書至也很努力的在蛄蛹。
她的小臉掙得通紅,心底為自己鼓勁兒:“娘,咱們一起加油,我就快出來了嗚,拼了”
臨近辰時三刻,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從產房中傳來。
周嬤嬤抱著孩子從產房里疾步走出,口中驚喜道:“生了生了,夫人生了個閨女!”
聽到嬰兒哭聲那一刻,舟玄光心中擔憂的心驀地落下,整個人險些癱軟倒地。
幸虧身邊的舟予瀚及時伸手將人扶住。
聽得嬤嬤的喊聲,舟予瀚手一滑,差點將老父親摔到地上。
舟玄光也顧不上生氣,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兒子,看到大兒子一臉懵,又轉頭看向院中其他人。
很好,個個都是伸長了脖子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父子幾人只覺是幻聽,回過神來不約而同高聲問道:“嬤嬤,你說生的是什么?”
懷中的舟書至剛剛睡著,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暴雷,驚得她猛地一個激靈,頓時哇哇大哭起來。
周嬤嬤趕緊輕輕搖晃哄著,然后嗔怪地瞪了一眼院中僵硬成石像的一群大男人:“你們可小心點,莫要嚇到了我們的小囡囡。”
“小囡囡?小囡囡!閨女,我有閨女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