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白皙的手臂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猙獰疤痕，所有人幾乎心疼得揪成一團，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才好。。
小阿齊甚至哭出聲來：“對不起姑姑，都是阿齊讓姑姑抱我這才讓姑姑受傷了。”
阿齊小小的年紀想不通為什么姑姑抱了自己就會受傷，但他腦子就記住了是因為姑姑抱了自己才喊痛的。
喊痛等于受傷，等于自己讓姑姑受的傷。
“不關你的事，”舟書至用另一只手摸摸小侄兒的大腦袋，很有長輩的風范，“是姑姑自己不小心弄的，不是阿齊的錯。”
“姑姑，還痛不痛？阿齊幫你呼呼。”
“我也要幫姑姑吹吹。”
說完，兩個小人兒踮起腳尖，朝著姑姑的傷口小心的吹氣。
舟書至看向望千帆：“他們都幫我吹了，小書呆你也幫我吹吹好不好？”
望千帆垂眸，對上小姑娘疼得泛起水霧的眼睛。
目光深邃復雜，低下頭去輕輕的吹了吹。
一旁的舟歡辰問道：“小九，你告訴哥，這傷到底是怎么來的，哥哥替你報仇。”
這個要怎么回答，解釋起來怕是有得說了。
“四哥你別問了，我剛剛流了好多血，現在頭好暈，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望千帆一把將人抱起，對著舟母道：“伯母，侄兒這就帶小九去休息。”
望千帆自舟書至小時候便是將人抱來抱去，況且現在妹妹只有六歲，抱著人去休息幾個哥哥也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。
大概是真的失血過多，也有可能是這個懷抱太溫柔，舟書至真的慢慢睡著了。
醒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分，四下安靜無聲。
桌上的燭火微微晃動，偶爾“噼哩”一聲炸響。
舟書至瞇了瞇眼，這才發現床邊趴著一個黑腦袋。
“娘”
“小九，你終于醒了。”舟母醒來對上女兒心疼的眼，趕緊給寶貝扯高被子掖掖被角。
“小九啊，”舟母拉著女兒的小手，特別是看到女兒手腕上的紗布，這眼瞬間又紅了：“你老實告訴娘，這傷是怎么來的？”
舟書至可不想老娘知道：“娘”
“小九，你從出生爹娘哥哥就把你捧在手心，生怕有一點的磕著碰著。星辰她們四個丫頭也一直跟在你身邊，可你還是受了傷，娘就問你，這傷，是不是你自己割的？”
知女莫若母，小丫頭不過六歲的年紀，哪能瞞過老奸巨猾的父母。
不對，是聰明絕頂的父母。
“娘，我錯了。”
得到確實的答案，晶瑩的淚珠從舟母眼中滴滴滑落。
“小九，”舟母輕聲問道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了？”
知道你自己身體的秘密。
舟書至明白母親話里的意思，半晌后點了點頭。
“娘，你放心。給爹的藥丸我試過，藥效很好。任何毒都能解，雖然特殊的毒我弄不到來做實驗，但應該也是能解的。”
舟母又想哭了：“你就是為了給你爹做解毒丸，所以用你自己的血？”
“娘，不過是幾滴血，我多吃些就又有了。爹爹和哥哥他們的命最重要。”
舟母拼命忍住眼淚，拉著女兒的手輕輕摩挲，心里酸酸軟軟恨不能將孩子塞進心臟好好保護。
躲在屋外聽了全程的舟玄光，心中酸澀蹲在墻角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