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正好可以陪我?”舟書至打了個哈欠:“望千帆,我腿疼。”
這十年,哪怕是住在山上,舟書至的一應生活用品也都被五十個暗衛安排得井井有條。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規制。
星辰、微光、紅燭和玄月,日日服侍在身側。
除了在山上必須學習的課程外,旁的可是半點都沒有沾手,養得不比在舟府嬌貴。
這不,才騎了一日馬,大腿內側嬌貴的皮膚就又痛又癢,怕是都紅腫了。
“可是想睡了?”想起僧舍簡陋,望千帆忍不住蹙眉。
偏生這十年,他過得很是節儉,僧舍中就連多的棉被褥子都沒有。
“我讓清風備好馬車,現在送你回京城可好?”
“不要我困”
小丫頭軟軟靠在心上人的懷中,聞著舒服的味道,安心舒適得連眼皮都快要睜不開。
望千帆低頭還要再勸。
房門吱呀一聲突然被打開,一道尖利的女聲忽然響起:“她是誰?你們在干什么!”
睡得迷迷糊糊的丫頭猛地被驚醒,下意識站起身,哪知牽動了膝蓋和大腿的傷勢,痛得一下子跌坐下來。
“嘶”
“怎么了?可是又傷到了哪處?”來不及理會來人,望千帆見懷中的小人痛得小臉揪成一團,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!”肖瑤咬牙,上前就要將自己心上人懷中擁抱的人拉開。
望千帆一把將人甩開,抱起舟書至坐到柔軟的床榻上。
肖瑤目眥欲裂,手中的食盒被扔在一旁,指著望千帆的鼻子宛如瘋婦:“望大哥,你說,她到底是誰!”
“肖姑娘慎言,在下的事用不著姑娘來置喙。”
“望大哥,你怎么能這樣對我!”肖瑤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:“瑤兒每日都來為你送飯,送衣,難道你便要這般辜負我!”
“還有你這個賤人!”
肖瑤指著舟書至:“你可知望大哥為何會獨自住在這里,都是因為他放心不下我,這才想要就近照顧我。都是你這個賤人,一來就勾引望大哥!”
舟書至不理會咆哮的人,卻在意她說的話。她看向望千帆:“她叫你望大哥?還給你送飯送衣?”
當然沒有!
望千帆急忙想要否認,腦中卻突然閃過這十年來心中的糾結,口中焦急想要解釋的話忽地變得遲疑。
或許,小九真的相信了也好,這樣便會不再靠近。
只是這一遲疑,落在別有用心的肖瑤眼中就變成了默認:“賤人你看,望大哥喜歡的人明明是我!”
舟書至眼中閃過失望,她定定看向發癲的女子,驀地覺得這人甚是眼熟。
“你是誰?”
“哈哈,我是誰?!”肖瑤笑得得意,眼神冷傲看不起人:“我乃中書令肖府幼女肖瑤!可不是你這種山野村婦能比的!”
因為出門在外想要方便行事,舟書至穿得極為樸素。
柔順光滑的長發盤成雙辮,辮間除了綠色的絲帶繞發以外,旁的什么首飾也沒戴。
就連身上的衣衫,也是尋常的布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