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少,我等在外巡邏,又看到那個老東西了!”
吳天雄有些不滿。
老子都準備跟姑娘們好好玩玩兒了,你給我提誰不好,提那個老不死的!
這不是存心敗我興致,倒我胃口嗎?!
心頭雖對這個沒眼力勁的衙役抱有微辭,可吳天雄還是重新坐了下來。
“那還不趕緊讓他給我滾進來?!”
“我還以為那老不死的能堅持多久,這才半天功夫就受不了,要來找我求饒了?”
聞言,衙役一愣。
“吳少,你理解錯了!”
“那老東西不是來找您求饒的,而是古古怪怪的扛著一張破旗在城中走。”
“我看他去的方向,好像是城西”
這下,還沒等吳天雄開口,一旁的洪定欽眉頭一跳。
“城西?”
“出了城門,那不是邊軍的駐地嗎,他去那邊干什么?”
說著,洪定欽連忙問向衙役。
“你有沒有看清,他扛的那張旗長什么樣?”
衙役認真思索了小半會兒。
“那旗殘破不堪,看樣子有些年份了。”
“而且,通體漆黑,有金絲繡邊,上面好像還有一只張牙舞爪的動物。”
“只是由于天色太黑,我并沒有看清具體是何物”
衙役的話,讓二堂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首先來說,蘇忠烈大晚上的扛旗去往城西之事,本就詭異。
其次,聽衙役形容起那張奇怪的黑旗,他們又覺得不是一般之物。
就在眾人心頭疑竇叢生之際,洪定欽深吸了一口氣,幽幽的聲音傳來。
“我想,這次我們是看走眼了,那老東西應該是真當過兵!”
“而且,我曾經好像在何處聽聞過那軍旗模樣,可一時半會兒卻怎么都想不起來,它究竟屬于哪支軍隊”
一聽到這話,吳天雄瞬間慌了,酒也醒了大半。
不是吧,還真讓我說中了?
許清勉家那個平平無奇的老東西,竟真有這等身份?!
不應該啊!
且不說早年在與許清勉的來往中,他從未聽說過此事!
就很典型的一個問題,若蘇忠烈真當過兵立過功,他家不說能憑此大富大貴,最起碼也該衣食無憂吧?
可無論是看他還是看許清勉那樣,連溫飽都有問題,還指望科考翻身
這怎么可能呢?!
眼看連吳天雄臉上都有些驚懼,作為縣令的趙春和,更是被嚇的渾身打起了顫。
若蘇忠烈請動了邊軍出馬,上面肯定會知道許清勉被奪狀元之事。
到時,自己伙同他們羈押許清勉,也必然會東窗事發。
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,被扣上陷害大梁真正狀元的罪名,趙春和頓感大禍臨頭!
有此想法的,還有主簿張常遠,以及衙役。
正當人心惶惶之時,洪定欽卻輕笑了一聲。
“諸位,你們莫不是忘了少爺的父親是何人了吧?”
“不就是曾經的一個老兵而已嗎,就算讓他找到邊軍又有何用?”
“你們真以為,邊軍的將領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老東西出面,與堂堂武安侯為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