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理何在？
“為了這個家好？”陳蘭芝冷笑，“那你們倒是說說，你們?yōu)檫@個家做過什么？”
周建業(yè)和王翠芬面面相覷，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。
“說不出來了？”陳蘭芝逼近他們，“建軍上學(xué)的時候，你們搶名額，我生病的時候，你們推卸責(zé)任，現(xiàn)在有好事了，你們又想分一杯羹，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？”
“那不是”王翠芬還想辯解，但被陳蘭芝打斷了。
“沒有什么那不是！”陳蘭芝厲聲道，“你們的德行我看得清清楚楚，現(xiàn)在我明確告訴你們，那塊石頭跟你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，誰敢再打它的主意，就別怪我翻臉不認(rèn)人！”
“媽，你不能這樣啊！”周建業(yè)急得快哭了，“我們真的需要錢，翠芬娘家那邊”
“翠芬娘家怎么了？”陳蘭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，“是不是又鬧出什么事了？”
王翠芬臉色一變，急忙拉住周建業(yè)的衣袖，示意他別說了。
但陳蘭芝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她的表情，心中有了猜測。
“看來還真有事。”她慢慢地道，“讓我猜猜，是不是王翠芬的哥哥又dubo輸錢了？”
王翠芬的臉?biāo)查g白了，她沒想到陳蘭芝居然知道這件事。
“怎么不說話了？”陳蘭芝繼續(xù)逼問，“是不是他們又找你們要錢了？”
“那那不是家人嘛。”王翠芬支支吾吾道，“總不能見死不救。”
“見死不救？”陳蘭芝差點沒笑出聲來，“你哥哥dubo輸錢，關(guān)我什么事？你們想救他，用自己的錢去救，別打別人的主意。”
“可是我們沒有錢啊！”王翠芬急了，“要不然我們怎么會來找你商量？”
“沒有錢就去借，去貸款，去找你們娘家的其他親戚。”陳蘭芝毫不客氣地說，“總之，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。”
“媽，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(yīng)嗎？”周建業(yè)惱羞成怒，“我們是你的兒子兒媳，你這樣對我們，天理何在？”
“天理？”陳蘭芝聽到這兩個字，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，先是低低地笑，接著笑聲越來越大，最后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周建業(yè)和王翠芬被她笑得心里發(fā)毛，面面相覷，不知道這個老虔婆又在發(fā)什么瘋。
“媽，你笑什么？”周建業(yè)硬著頭皮問。
陳蘭芝好不容易止住笑，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，眼神卻冷得像冰。
“我笑你們兩個蠢貨，居然還有臉跟我提天理。”
她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到他們面前。
“周建業(yè)，你想頂替建軍上大學(xué)的名額，毀他一輩子前程的時候，天理在哪兒？”
“王翠芬，你到處造謠，說建軍手腳不干凈，差點讓他被抓起來的時候，天理在哪兒？”
“我病得下不來床，你們兩個躲得比誰都遠(yuǎn)，連口熱水都不肯送的時候，天理又在哪兒？”
周建業(yè)的臉由紅轉(zhuǎn)白，又由白轉(zhuǎn)青，像是開了個染坊。
王翠芬更是低著頭，不敢看陳蘭芝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