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慕遲的限制對我來說,就是往日的日常。
同尋常一樣,我在院子中扎起了風箏。
我每年都會做風箏,也不放,就讓它高高飄在屋頂,一看便能看一整天,身邊的仆人都習慣了。
因為我閑不住,總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與以往不同的是,這次我將風箏的尾巴綁在了一起。
看著高高懸在半空的風箏,我突然想起,幼時父親總是沒有時間陪我到郊外玩,所以為了補償我,他便會親自接我回家。
他說,若是我想回家了,那便放一個高高的風箏。
只要看見了,無論在做什么,他都會來接我。
當天夜里,父親身邊的暗衛就來了。
蕭慕遲太過自以為是,篤定我無法聯絡父親,便只安排了守我的護衛。
這院子偏僻,養著外室也不能張揚,這反倒給了我離開的機會。
我既然說離開,那自是要兌現的。
當夜,我便跪在了父親面前。
「女兒不孝,沒能報答父親養育之恩!」
我看著父親鬢間的白發,在給蕭慕遲當了那么多年外室沒哭,在知道真相后沒哭,現在卻哭了。
父親哆嗦著手將我扶起來,也忍不住哭出聲。
我這才知道,最開始我身死,父親以為我真死了,后悔不已。
后來朝廷動蕩,三皇子展露野心,這才以我要挾父親站位,助他奪嫡。
父親多次尋找,但是蕭慕遲沒有透出半點風聲,我也從未和家中聯系過。
父親甚至覺得,我可能已經死了,但又不愿意放棄這一絲機會,這才上了三皇子的船。
想到前幾年我時?;杳裕蛟S父親也曾找到過我,但都被蕭慕遲避開了,甚至為了掩人耳目,他特意選了一個毫不引人注意的院子,又不加任何守衛,這才迷了父親的眼。
「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!」
父親不住地念叨著。
「你這些年,受苦了,都怪爹當初沒有保護好你?!?/p>
他摸著我的頭,聲音澀然。
【都是男配做得太隱蔽了,誰能想到,丞相不過是先走一步,炮灰就落單了呢?】
【雖然男配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女主,但是害了炮灰一家,也挺壞的?!?/p>
【可憐炮灰父親還自責著呢。】
我倏然抬頭。
「爹,那些山匪。是蕭慕遲搞的鬼!」
我哽咽著將聽到的事情說出,看到父親震怒,氣得大吼,說要將蕭慕遲大卸八塊。
「顏兒你放心,爹就算拼了這條老命,也要為你報仇!」
父親作為當朝丞相,他的站位至關重要。
不一會兒他就想好了對策,開始謀劃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