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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(第1頁)

杜城灼微微一怔,知道她說的是自己,卻只能維持人設(shè):“小姨,你喝醉了。”

李詩涵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,不再動作,坐起身:“勢瀚,你很像我的丈夫。”

話語間,盡是遺憾與愧疚。

李詩涵眼尾泛紅,仰面倒在沙發(fā)上,柔軟的發(fā)絲蹭著杜城灼的腿側(cè)。

杜城灼心頭一跳,腿沒有挪開。他微微俯身,忍不住伸出指尖,小心觸碰那張深愛的臉龐。

指尖觸及皮膚的剎那,李詩涵倏然睜眼,眼神迷離,竟脫口而出他的名字:“杜城灼。”

杜城灼不再推拒,唇瓣貼上她微張的唇,帶著強勢地攻略她的領(lǐng)地。

一吻方歇。

李詩涵赤紅著眼,急切地將杜城灼擁入懷中。

然而這毫無溫度的擁抱讓杜城灼明白,李詩涵并未想起他,只是將他當(dāng)作了亡夫的替身。

杜城灼喉頭哽咽,壓下悸動,心痛地否認(rèn):“小姨,我是勢瀚。”

李詩涵置若罔聞。細(xì)碎而帶著酒氣的吻,毫無章法地落在他的臉頰、頸側(cè)。

杜城灼覺得自己也醉了。直到李詩涵帶著他陷入溫軟的床鋪,他才猛然回神。

手無意識地扣住她的背,望著這個曾經(jīng)深愛的女人,他終是沒有抵抗

兩人的衣物在混亂的擁吻中散落一地,從門口蜿蜒至床邊。

李詩涵的手輕輕按著他肩上的傷處:“還疼嗎?”

杜城灼腦中一片混沌,汗?jié)竦念~發(fā)貼在鬢角。他帶著朦朧的野性看向李詩涵。

“不疼了。”

李詩涵主動迎上他,含住他的唇回應(yīng),唇齒糾纏間,仿佛在發(fā)泄著什么。

杜城灼感受到她的侵略性,反客為主,手指穿過她略顯凌亂的發(fā)絲。

淚水沾濕了李詩涵的臉頰。她喘息片刻,指腹摩挲著他濕潤的唇瓣:“勢瀚,對不起。”

李詩涵將頭埋在他頸窩,急促地喘息著。

杜城灼緊繃著肌肉,直到李詩涵歪倒在床上,氣息漸穩(wěn),沉沉睡去。

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懈,杜城灼心中五味雜陳。李詩涵變成這樣,他有責(zé)任。

李詩涵或許還愛他,卻又不止愛他。這種認(rèn)知讓他心酸又難受。

紛亂的思緒像無數(shù)人在腦中爭吵。他順勢躺在她身側(cè),拉過被子蓋住兩人。

微涼的手被李詩涵握住,他瞬間僵直。李詩涵輕輕拍著他的背:“行光…快睡。”

感受著她的體溫,杜城灼仿佛回到了變故發(fā)生之前。

沒有車禍,沒有離奇經(jīng)歷。他們本該在婚后擁有這樣的生活。

而不是如今這般,亂麻一團。

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,近到杜城灼能看清她臉上細(xì)微的毛孔。

他將臉頰貼上她溫?zé)岬逆i骨,低語傾訴:“詩涵,我好想你為什么你認(rèn)不出我?”

第二天。

杜城灼比李詩涵醒得早。他小心翼翼從她懷中掙脫,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好。

仔細(xì)抹去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,確認(rèn)一切無異后才悄然離開房間。

回到自己房間,他對著鏡子仔細(xì)查看頸側(cè)與鎖骨的紅痕。

李詩涵不會接受自己對名義上的外甥做出這種事。

一個失控的吻已是禁忌。

杜城灼默默祈禱,昨夜的酒足以讓她忘卻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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