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,是下官誤會了。”趙淵長舒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眼趙錢錦。
趙錢錦也趕緊將他攙扶起來:“爹爹,裴夫人對我很好,你不用擔心。我們剛剛還在聊天呢。”
趙淵有些詫異的看著女兒,一頭霧水。
“趙大人,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女兒,她很聰明。”
林溶月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后,讓許管家將趙家父女倆送出府。
就這樣,直到傍晚裴昭才緩緩醒來。
“昭昭,你感覺如何?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林溶月第一時間察覺她的蘇醒,連忙到了一杯溫和的茶水,將裴昭扶起來,一點點往她的嘴里喂水。
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裴昭,嗓子干得冒煙,猛地喝了好幾口水后才緩過勁來,隨后用力地抱住林溶月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。
“嫂嫂,我差點以為要見不到你了!”裴昭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“落水的時候,我真的后悔沒有聽趙錢錦的話,我就不應該跟過去的。”
林溶月用手輕拍著她的后背,溫柔安撫著她的情緒,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。
“你和我詳細說說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是寧致遠推我下水的,她說想要和我比詩文,若是我贏了便再也不針對我。我也是一時糊涂,信了她們的鬼話。”
裴昭雙眼迸濺出無邊的憤怒,緊握著拳頭,憤恨地說著事情的經過。
她說的和趙錢錦描述的大差不差。
見林溶月并未表現得很震驚,裴昭發問:“嫂嫂,這些你都知道了?”
“嗯,在你昏睡的時候,我找了趙錢錦問話。你覺得趙錢錦怎么樣?”林溶月點點頭,實話實說。
裴昭那黑溜溜的眼睛轉了轉,一手摩挲著下巴沉思了一會:“我把她當好朋友,雖然她有些膽小,但是她沒有壞心思,而且還在那些貴女針對我的時候,主動站出來幫我。”
“嫂嫂,你別怪她當時沒有幫我。那時候,她被支開了。就算她在場也無能為力,你也知道她的家世不高”
“如果你硬要責怪她的話,那你連我一起罰了吧!”
“我沒有罰她,你放心好了。我像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人的人嗎?”
裴昭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:“嘿嘿,我只是一時著急。”
林溶月鮮少見她如此維護一個外人,也確定了趙錢錦在她心中的地位。
“昭昭,過幾天我要舉辦個宴會,把那些平日里和你一起玩的人都請到府上,特別是那個寧致遠。”
林溶月的聲音明顯低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