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家好好休息了兩天,周一時神清氣爽地去找了顧一舟。
顧家是a市數一數二的餐飲集團,擁有多個餐廳品牌,包括餐廳、咖啡店、快餐連鎖等等。
顧一舟專門為我辦了個隆重的入職儀式。
下班之后他還帶我去了一直想去,何嶼多次爽約的五星級餐廳。
晚飯后,貼心地把我送回了家。
沒想到,在樓道里碰見了何嶼。
他腳下是一堆煙蒂,不知在這里待了多久。
“清清,我知道錯了,再給我個機會,我真的不能沒有你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餐廳的員工都鬧著要辭職”
話沒說完,他終于注意到了我身后的顧一舟。
何嶼剛剛的熱情瞬間化為烏有,冷眼打量著我們,冷聲諷刺。
“呵,你就是為了他才辭職,和我退婚。”
何嶼指著顧一舟質問我,他好似又想到什么,聲音陡然沉了沉,“餐廳的員工是不是也是你慫恿他們離職的?”
“宋清,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,我真是看錯你了!”
沒想到,我與他八年時光,他居然如此想我。
我滿眼失望,“何嶼,我沒有那么不堪。”
“我與你之間的事,與他人無關。”
“那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?你是不是早就和他勾搭上了!”
何嶼咬著后槽牙,狠狠瞪著顧一舟。
我也怒了。
“何嶼,你無理取鬧!你知道的,我和一舟一直都是朋友。”
何嶼冷笑,“好笑,男女之間哪有什么純友誼?”
說完,他意識到什么,愣了愣。
我讓顧一舟先走,他不該被無端卷進來。
顧一舟不放心我,怕何嶼做出過激的事。
我搖頭說沒事。
顧一舟見我堅持,便走出了樓道,不過卻沒進電梯,遠遠看著我。
我轉頭看何嶼。
“既然你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,你和李綿綿又是怎么回事?”
何嶼心虛,但語氣卻很堅定。
“清清,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,真的什么都沒做過。”
我譏諷地看著他。
“我說過,你和她或許身體是清白的,可其他的呢,難道就絲毫沒有越界的,模糊的行為?”
“從你允許她出現在我們之間,就是在傷害我了。”
李綿綿的一次次試探,到最后的肆無忌憚,都是因為何嶼一而再再三,無休止的縱容。
或者說是享受。
“可你永遠不承認,永遠打著朋友,飯搭子的旗號,明晃晃的與她曖昧。”
“何嶼,你不是蠢笨的人,可也別把我當傻子。”
何嶼臉色僵住,愧疚難當。
“清清,我真的知錯了,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。”
“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,你真的舍得下嗎?”
我用最后的耐心說,“就是因為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,我才更加心寒。”
我們的感情并未被時光釀造得越來越醇厚,相反是被時光這條大河越沖越淡。
全是因為何嶼早就失了本心。
我開門進去,只剩何嶼在樓道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