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知花世子不會過多解釋,林若溪也不多問,沖他笑笑道:“還請國君和花世子放心,若溪和白太醫會盡力照顧好大哥的。”
話音未落,白瑾瑜卻從她手里接過活動病床,“客廳里已備好了點心和熱茶,你且陪著花世子去用些,我送太子去病房。”
“本世子也隨白太醫同去。溪兒?你等我,我去去就來!”
說話間,花世子沖林若溪擠擠眼睛。
林若溪懶得和花世子打嘴仗,只沖他鼓鼓腮幫子,眼睜睜地瞧著他們走遠。
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,林若溪才轉向一聲不吭的寒夜:“將軍?是不是出事了?”
警惕地環視一圈四周,寒夜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:“慈寧宮的手術室被人炸毀了,春香院也有人前去圍剿。”
“啊?這怎么可能?”林若溪大吃一驚:“誰那么大膽子光天化日的就敢襲擊慈寧宮?”
“慈寧宮并未遭人襲擊,手術室baozha的原因四皇子已查清,是灑掃的宮女太監不慎將郡主儲存的磷粉放置在太陽底下引發自燃,繼而點燃了手術室內存儲的大量酒精,以及地底下埋藏的硝石粉。”
硝石粉?火藥?林若溪眸光一凜,“手術室地底下怎么會埋有硝石粉的?”
“這個屬下還不知,四皇子正在調查。”
倘若今日自己和白瑾瑜在慈寧宮的手術室給花偉杰做手術,此時他們三個是不是已經被炸上天了?不管這些硝石粉是誰埋的,目標肯定都是針對她。盡量隱住情緒,林若溪皺眉問:“那九千歲呢?”
但見林若溪雖滿臉吃驚,卻沒有絲毫懼怕,漆黑的瞳眸中還隱著深邃的冷靜,寒夜心頭暗暗吃驚,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。
“稟郡主,千歲爺去春香院了。”
“春香院不是有花世子的暗衛把守嗎?為何九千歲還要親自出馬?”
“花世子的暗衛雖厲害,但對方人數眾多,而且花世子手下的暗衛大多都是花池國人,千歲爺若不趕過去,只怕這批暗衛尚未施展開手腳,便會全軍覆沒。”遲疑一下,寒夜又道:“花世子已與千歲爺達成協議,倘若千歲爺救下這批暗衛,他們便留在春香院由千歲爺統一調遣。”
定定地瞧著寒夜,林若溪的眉頭死死擰著,“御林軍和京畿衛戍是干什么吃的?怎么大白天有人圍剿春香院都不管一管?”
“郡主明鑒,圍攻春香院的就是御林軍和京畿衛戍!”
林若溪一愣,“皇上難道不知春香院是九千歲的產業?為什么會派御林軍和京畿衛戍去圍剿?”
“皇上自然知道春香院是千歲爺的產業,但慈寧宮被炸毀后,皇上卻收到線報,說在慈寧宮手術室地下埋藏硝石粉的奸細就藏在春香院內。皇上雖與千歲爺兄弟情深,卻也不能徇私枉法放走奸細。故,皇上下令御林軍和京畿衛戍剿滅春香院所有奸細,不留一個活口。”
好一個不留活口,林若溪再問:“九千歲是不是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,所以才突然將手術地點臨時改到了這里?”
“然!”寒夜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