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孟庭深喝下的酒有問題,才讓他不得不下榻在樓上酒店!
想著,許清愿沉沉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個服務生手中的托盤上。
孟庭深那樣的人,警惕性必然極高。直接由服務生遞上的酒水,他恐怕連碰都不會碰。
哪怕是這個服務生在這里站到死,也不會成功。
那前世他究竟是怎么中招的?
除非是某個他不得不放下戒心的人?或者,是某種他無法拒絕的場合?
就在許清愿頭腦風暴時,會場燈光倏然暗了下來,只余拍賣臺上幾束明亮的追光。
“各位尊貴的來賓,晚上好!歡迎蒞臨本次慈善拍賣晚宴”
拍賣師的開場白打斷了許清愿的沉思,她不得不暫時收回視線,將注意力投向舞臺。
一件件拍品被禮儀小姐小心翼翼地捧上展示臺,從名家字畫、古董瓷器到璀璨珠寶,價值不菲。
現場氣氛逐漸熱烈起來,競價聲此起彼伏。
但許清愿卻始終無法完全投入其中。
她總是時不時的就要分心,把視線落在孟庭深那邊。
那個服務生,果然如許清愿猜測般,行為舉止怪異的很。
這會兒其他服務生都已經撤了大半,唯獨他,一直站在孟庭深身后兩步的位置。
幸好孟庭深一直靜靜的坐著,偶爾碰到感興趣的拍品會舉牌,余下時間就一直靜靜的坐在那里。
服務生手中托盤上的幾杯香檳,孟庭深更是自始至終沒有再碰過一杯。
連續幾次確認無恙之后,許清愿緊繃的心弦終于稍稍松下來了一些。
或許,是自己想錯了,也未必
可許清愿不知道的是,孟庭深看似靜靜的坐在角落里,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上面的拍賣臺,但實則在許清愿第一次朝自己投來目光時,他就已然有所察覺了。
許清愿那明顯帶著探究的眼神,看的孟庭深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。
雖然他面上不動聲色,但修長的手指已經時不時的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了起來。
這位許小姐,看著似乎不大正常啊
這時,秘書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身邊。
他與孟庭深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,隨后俯下身俯下身,輕聲匯報道。
“孟總,許家那邊我已經查過了,許總身體確實有些小恙,但并無大礙,集團運營也一切正常,沒有任何異動。”
秘書頓了頓,聲音卻忽然壓得更低。
“倒是關于許小姐本人有些傳聞。”
孟庭深挑了挑眉,示意秘書繼續說下去。
“聽說她之前在學校里和一個家境困難的學生交往過,許小姐一直對他很好。可這兩天突然鬧翻了,還鬧得很大,驚動了派出所,場面據說不太好看。具體內情不明,但許家把事情壓了下去。”
孟庭深的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鏡片后的目光遠遠的往許清愿那邊落了一下,又迅速收回。
秘書看著老板沒什么反應,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。
他猶豫了一下,又湊近了些。
“孟總您說,許小姐這年紀,感情上剛受了不小的挫折,轉頭就突然出現在這種場合,還特意來跟您打招呼會不會是”
孟庭深終于側過頭,淡淡地瞥了秘書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