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有丫鬟在門外稟告,“二少夫人,侯夫人請您和二公子去主院一趟。”
舒挽寧蹙眉,吩咐青竹去書房請謝之珩。
不一會兒,青竹回來卻說,“夫人,二公子不在書房,門房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。”
舒挽寧頓了頓,“罷了,我們先去主院。”
主院里,侯夫人高做主位,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。
謝二夫人和謝二爺坐在下首,臉上神情不大好看。
見只有舒挽寧一人,侯夫人不悅,“珩哥兒呢?”
一大早,宮里就傳來消息,威武將軍去御前告狀,說是謝之珩將周奉打死,周將軍要謝之珩一命換一命。
侯爺聽到消息后,已經趕去宮里,讓她先找二房幾人商量對策,沒想到謝之珩連人都見不著。
舒挽寧福了福身,“夫君有事出門了,妾身會轉告夫君。”
侯夫人嗤笑,“他能有什么事,八成又是去煙花之地胡鬧,來人,去找,務必將人帶回來。”
“珩哥兒不學無術也就罷了,侯府就當養個閑人,也不是養不起。”
謝二夫人臉色更難看了,他們雖然是侯府二房,但卻從未花過公中一分錢,月月還要給公中繳納銀錢。
但在侯夫人的嘴里,倒像是他們二房全靠侯府養著似得。
她想說什么,謝二爺卻給她使了個眼色,謝二夫人猶豫一下,只能壓下心里的憋悶,臉上重新賠著笑。
侯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,臉上的不屑絲毫沒有掩蓋。
“珩哥兒平日里就喜歡鞲鷹紲犬的,哪有個世家公子的樣子,我早就跟你們說過,要多加管教,不然遲早惹出更大的是非來。”
“你們瞧瞧,如今連人命官司都惹上了,還是威武將軍的小兒子,難道還指望侯府給他擺平嗎!”
謝二夫人臉一白,顫聲問,“大嫂這話什么意思”
侯夫人掃她一眼,“今日早朝,威武將軍就會狀告侯府草菅人命,你們二房的事,憑什么要侯爺吃瓜落?”
“等珩哥兒回來,自己去威武將軍府賠罪,周將軍要怎么發落,就怎么發落!”
謝二夫人身子晃了晃,不可置信的看著侯夫人,謝二爺趕忙扶住她,“大嫂,我們可是一家人,你怎么能”
“侯夫人,”舒挽寧突然出聲,“夫君只是和周公子打了一架,周公子回去時還是好端端的,怎么能把周公子的死算在夫君頭上?”
“周公子出身武將世家,自小習武,夫君卻手無縛雞之力,怎么可能會將人打死?”
“對啊!”謝二夫人反應過來,“珩哥兒可是從未學過武,怎么可能打得過周奉?”
她也是急糊涂了,一聽說珩哥兒打死了人,就慌得不行,險些忘了珩哥兒哪有本事打死人?
從前,她也想讓珩哥兒習武,就算當不了將軍,強身健體總是好的。
但珩哥兒扎了一上午馬步就叫苦不迭,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去,無奈,她也只好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