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野另一只胳膊已經從姜之杳脖子下面穿過去,正好托住她的腦袋。
他緊緊摟著懷里的女人,沒有任何遲疑,以這樣親密的姿勢,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。
濕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,將那一小塊白嫩肌膚燙得微微發紅。
“沒有不喜歡。”顧景野微微側頭,嘴唇貼著姜之杳的耳朵。
說出這句話時,唇瓣無意間碰到耳廓,姜之杳癢得縮了一下。
可即便躲開了男人的唇,那股子癢意也沒能消散,反而像是鉆進了耳朵里,然后一路順著腦袋延伸到四肢百骸。
姜之杳的身體一下子就酥軟了。
嗚嗚!到底是誰教顧景野這么跟人說話的,這也太撩人了!
似乎察覺到姜之杳的反應,顧景野又發出一聲輕笑。
他沒有松開摟著姜之杳的手,只是調整了一下姿勢,讓她在自己懷里更舒服些。
然后才低聲道:“睡覺吧。”
姜之杳瘋了,這種情況下她怎么可能睡得著啊?
一個被窩睡了這么多天,這是顧景野第一次主動抱她。
而且還說了那樣的話,這是不是說明,顧景野不再討厭她,而且對她也產生好感了?
姜之杳激動得心怦怦跳,就像是看到自己精心呵護了許久的種子終于發芽了,心情高興又欣慰。
“心跳怎么這么快?”顧景野敏銳感受到姜之杳心跳加速,不由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。
這男人真是夠了,她心跳加速不都是因為他嗎?他怎么還能這么無辜地問出口?
姜之杳內心的小土撥鼠瘋狂尖叫。
可面上卻強裝著淡定,她故意把胳膊搭在顧景野腰上,道:“我心率不齊,時快時慢很正常,睡吧。”
顧景野:“”
說是睡不著,但兩人這么互相摟著,閉著眼睛不說話,慢慢也進入了夢鄉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姜之杳還在顧景野被窩里,而她的被褥早已被顧景野疊好整齊擺放在了炕尾。
姜之杳揉揉眼睛,伸了個懶腰。
仍舊是不知道幾點,但看窗外太陽都出來了。
其實昨天在供銷社姜之杳是想買個時鐘的。
她還問了營業員時鐘怎么賣。
當時營業員咋說的來著?
她說:“時鐘小的九十五塊,大的一百二,你要哪個?”
姜之杳聽到價格都傻了。
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年代時鐘會那么貴。
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,一個普通的時鐘也才二三十塊啊!
后來轉念一想,她又釋然了。
如今國家百廢待興,工業尚且不那么發達,鐘表的機械在這時候應該還算是精細零件兒,所以貴一點也正常。
只是理解歸理解,讓她買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姜之杳只能忍痛搖頭:“我不要了。”
反正也沒有啥一定要遵守的時間規定,不知道時間就不知道吧。
姜之杳出門就聞到廚房那邊飄來的香氣。
走過去一看,就見顧晚月往灶坑里填了兩根柴,似乎在用小火溫著鍋里的東西。
香氣正是從鍋里溢出來的。
“嫂子你起來啦,餓不餓?要現在就吃早飯嗎?”顧晚月見姜之杳站在門口,笑著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