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明瑤現在畢竟是退圈了,雖然什么樣的聲音都有,但并沒有掀起很大的風浪。禹城風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忙,所以一開始,也并沒有看到這則新聞。這天,他剛好在外面跟顧霆淵在一塊兒。顧霆淵最近可謂是如沐春風,嘴角一直都是帶著笑的。以前那樣一個出了名的冷面閻羅一般的人物,現在時時刻刻臉上都帶著和煦的微笑。別說是他們公司的那些人了。就連認識顧霆淵多年的禹城風,都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受。禹城風面無表情道:“你中邪了?”顧霆淵絲毫不介意他話中的刻薄,冷冷勾了下嘴角。他靠在窗臺邊,一手晃了晃手中的茶盞,一邊笑了起來。顧霆淵煞有介事地選擇了原諒:“也是,我跟你計較什么?”禹城風皺起眉:“你有病?”顧霆淵感嘆道:“一個沒有人疼沒有人愛,也沒有性生活的老男人,難免會有些暴躁易怒,可以理解。”禹城風:“……”顧霆淵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欠收拾的?兩人談完事情分開之前,顧霆淵還拍了拍禹城風的肩膀,用一種悲憫的眼神,盯著他看了許久。最后搖搖頭,一臉惋惜道:“可惜啊,可能某人這輩子都注定只能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前夫爹了。”禹城風:“你又在放什么屁?”顧霆淵一臉詫異:“啊,你還不知道嗎?”禹城風額頭青筋突突直跳。禹城風面無表情地斜睨著顧霆淵,就靜靜地看著他表演。顧霆淵裝出一副很為難很無奈的樣子,對他說:“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,但是既然你都這么問了,那我還是跟你說了吧,免得你說我不夠朋友。”禹城風:“……”許久之前,這個男的還抓著他的領子,跟他說他們不是朋友,只是合作伙伴來著。但禹城風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。于是問道:“放。”顧霆淵這才把蘇明瑤在圣誕節當天和盛州一起在咖啡館約會,并且被媒體拍到了發了新聞稿的事一一說明了。最后還賤兮兮地補了句:“耽誤太久了,我跟我老婆晚上還要出去約會呢,就不跟你說了,先走了。”說完,急匆匆走了。禹城風這時都懶得搭理這條狗了。誰知道,兩分鐘后,顧霆淵又急匆匆折返,懷里還抱著一大捧鮮花。禹城風挑眉:“送老婆送扶郎花?”顧霆淵低頭,詫異地看了眼懷里的花:“原來這個叫扶郎嗎?不好意思,是我老婆送給我的我個人不太清楚呢。”禹城風忍無可忍,直接撞開顧霆淵的肩膀,徑直走了。坐進車里,車速一路飆升。禹城風之所以會認得出那樣比較冷門的花,還是因為蘇明瑤。那也是一年圣誕節。蘇明瑤準備了一大捧扶郎花和白玫瑰,親自送到了他的面前。她個子嬌小,但自己一個人做了一顆一米八五高的阿圣誕樹。許久后禹城風才知道,她當時摔了好幾次。可那時,她什么也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