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什么東西,沒有人能比夜新月本人更加熟悉了。那是她利用陸知行的血作為培養基研制出來的東西,不僅可以用作毒,更可以是針對Karida病癥的良藥。Karida病發之后,她給Karida喂下一劑,剩下的就放在她枕頭底下,囑咐她下次不舒服的時候記得提前服用,那樣至少可以減輕痛苦。這么多年來,她煉藥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報復,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都是為了Karida所準備。以藥煉藥,以毒攻毒。可是此時此刻,她精心煉制的東西,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躺在了陸執的手心里。夜新月目眥欲裂,“你們可真卑鄙。”陸執冷笑道:“跟夜小姐所做的比起來,不過九牛一毛。”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霆淵此時也終于有了些許反應,依舊是冷淡銳利的一雙黑眸,緊緊地落在自己身上。如有實質一般,夜新月感覺自己仿佛被人扒光扔在寒風之中,冰冷的風呼嘯而過,如同刀子一般將她的皮膚寸寸切割。只見那渾身都如同裹挾著寒風凜冽的男人面色冷然的朝著Karida的方向走去,當著夜新月崩潰一般的眼神,面無表情的從兜中掏出一把銀色的物事。夜新月額間青筋凸到極致,眼眶通紅的尖叫出聲:“不要!”顧霆淵眸色寒涼的看著她,“五分鐘。”剩下的話顧霆淵沒有多說,但夜新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深吸一口氣,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也不知是沉睡還是被擊昏的Karida,夜新月的眼眶里滿是濕潤。“好,我說,你們想知道什么,我都說,只要你們別碰她,可以么?”“你還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。”顧霆淵如是說完,便將目光落在陸執手中的紅色藥劑上。“你研制這個,想要來做什么?”夜新月一字一頓道:“藥。Karida患了罕見的絕癥,無藥可治,只能拖延病發的次數。三年前我偶然發現了這個東西可以用作緩解病發而且似乎有療效,就開始研制各種版本,這是進階版的。”顧霆淵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,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她,帶著濃濃的壓迫感。在他的眼神驅使之下,任何的虛假謊言和偽裝全部都化作泡沫。夜新月咬著牙,迫于顧霆淵的眼神壓力,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后半段話也說了出來。“還有一個目的。”“四年前,哦不,現在應該可以說是五年前吧,我發現鄭芝雅的女兒在M國南加州大學念書,查到她的信息之后,我并沒有急著對她做什么,因為我知道那并不是最好的時機。”對于夜新月來說,此生最大的恥辱和敗筆,就是那場婚禮上新郎的不到場羞辱。當年夜家人和易家的人聯手設局,對易建華和鄭芝雅的感情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,以至于原本感情牢固的二人之間出現了裂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