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您讓我跟您一起回去去住,在您面前歡聲笑語的。我也真的做不到。因為,我跟您,真的一點都不熟悉。不僅不熟悉。每次當(dāng)我看到您的時候,我就會想去我體弱多病,一生孤獨,到死都含恨的媽媽。”說到這里,舒琴笙垂了目。那份痛苦,不言而喻。“我媽媽那個人。一生之中不愿意麻煩任何人,哪怕知道自己得了重病,也沒有麻煩家里人,而是一個人選擇了遠遠的離開。在她生命中最為孤單無助的日子里,是她!是她救了您一命!她救了您!而您呢?您把您的救命你恩人,當(dāng)做是糾纏您的女人。把她比作這個世上最下賤的女人。深恐她破壞您的家庭,您的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,您的始終如一,您對您妻子的忠貞,都是用踩著我媽媽的血淚,用我媽媽的命,換來的。我媽媽一輩子的凄苦凄慘。我都看在眼里。您說您讓我怎么跟您在一起生活呢?”嘆了口氣,舒琴笙繼續(xù)說到:“還有,就算沒有我媽媽這一曾,就僅僅只有我。您知道,一個人一聲當(dāng)中最需要自己爸爸媽媽的時候是什么時候?十八歲之前。而我的十八歲之前呢?我的父親不僅僅不疼愛我,不給與我父愛。給與我的,滿滿都是恥辱。您讓我覺得,我小時候不配做個人。我小時候,就是個乞丐。所以爸,后來我為了躲避林志江,而做了幾年流浪人的那幾年,我覺得我特別自在。我覺得,我可能天生就是乞丐吧。那種身份感,代入感,絲毫沒有半點違和。您擔(dān)心我,怕我被佟家南糟蹋了。怕那些為非作歹的歹人對我非人待遇。其實您真的不用擔(dān)心,因為我做流浪人的那幾年,我經(jīng)常跟野狗打架。我還跟野耗子爭過食物呢。真的,不騙您。所以我很強悍。”舒老爺子聽的老淚縱橫:“你竟然跟,野狗打架?”“所以爸。您一生當(dāng)中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您是無法想象,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流浪人,是怎么活過來的,而我和您,真的就是兩個世界的人。要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無法擺脫的,根深蒂固的那種關(guān)系的話。那就是,我和您之間的血緣關(guān)系是無法割斷的。我和您從生物學(xué)角度來說的話,是一對父女關(guān)系。所以,我叫您爸爸。僅此而已。爸,您要真的心疼我,以后就別管我了。這算是您做了我一次父親,能夠給與我的,最好的關(guān)愛了。至于您的財產(chǎn),您最好現(xiàn)在就公布,您把這些財產(chǎn)全部給您的兒子,給銘震他們兄弟幾個。我選擇公開放棄。也省的以后,再有類似的團伙想要騙錢,盯上我了。”一番話說的很平靜,而且并不絕情。可舒老爺子聽的卻心中一片蒼涼。他的眼神很暗淡,嘴里囁嚅道:“爸爸,爸爸知道了,那爸爸......走了?”“再見,爸。”舒琴笙點點頭。老爺子轉(zhuǎn)身走了,剛走出幾步遠,他突然一個前傾,整個人直直栽倒在地上。“爸!”舒琴笙立即跑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