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寬心疼的看著閆妍:“姓胡的那位同事,不愿意向你道歉是吧?”閆妍咬了咬唇,流著淚笑道:“如果僅僅是不向我道歉,我也無所謂了,她不僅僅不向我道歉,她還當著全辦公室的面對我說‘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愛和別人吵架的,公司里的人你都和人吵了一遍了,是你自身有問題。我為什么要像你道歉?’”“麻蛋!”嚴寬罵了一句:“這和當眾打你的臉,有什么區別?”“當眾打我的臉也無所謂,反正我也是個沒臉沒皮的人了,主要她接下來又當著全公司人面前對林老說‘林老,這事兒你別管了,不關你的事,這事我就找閆妍,閆妍,這么一批大貨給客戶做壞了,客戶是要全部賠款的,款項你來賠吧,一共是二十四萬。”嚴寬:“她,她竟然讓你賠款?”閆妍:“對呀,她讓我賠款,你覺得好笑嗎?”“那你呢,你甘愿賠款?”嚴寬緊張的問道。閆妍搖了搖頭:“我就是再窩囊,再自卑,再軟弱,我也不能干賠錢的事兒啊,我實在,我也賠不起,再說了,就算是賠錢,難道不是人事部和老板來跟我談賠錢的事嗎?還有,我是這家公司的職員,拿的是公司的工資,作為職員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,難道職員給公司創造利潤的時候,老板心安理得。到了要賠錢了,擔風險了,老板讓職員一力承擔?如果是這樣,這個世上誰還敢找工作?就算是賠錢,難道不是老板來找我談嗎?一個和我平級的同事,要求我賠錢,當我真的是傻子嗎?”嚴寬插嘴道:“所以你終于爆發了,提出辭職?”閆妍苦澀的笑道:“我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,我跟發了瘋似的,把手上的資料狠狠往桌子一摔,辦公室所有的同事都嚇懵了。他們愣怔的看著我。很多同事當場不滿‘瘋了吧,又發神經呢吧?’那時候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。我淚流滿面的瘋狂的沖小胡吼。小胡嚇的躲在老板的辦公室里不出來。我就在門外使勁拍打‘你必須跟我道歉!當著全公司的人面,向我道歉!我沒做錯就是沒做錯!我有工藝流程表,有通知單,有林老的簽字。我一樣都不少。錯不在我這里,你憑什么說是我的錯!憑什么讓我賠款!你有什么資格!你向我道歉,你今天不向我道歉,你就別想出來!’可,就算是這樣,小胡也沒向我道歉,她在老板的辦公室里哭的像個被驚嚇過度的孩子一般,無比可憐。那兩天老板在外面出差并不在公司內,全公司的人都六神無主的,看到我都跟看到變太似的。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同情我的。他們七嘴八舌的嘟囔著‘閆妍,你這樣咄咄逼人會鬧出人命。’‘你欺人太甚了吧!’‘閆妍,你以為老板不在你就無法無天了嗎!’‘小胡遲早會被你嚇死!’‘小胡別怕,如果她再這樣逼你我們報警!我們要報警來處理!’小胡哭的越發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似的可憐極了,那時候,別說別人了,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變太,我覺得我的臉都是猙獰恐怖的。當時辦公室里只是沒有刀而已。要是有刀的話,我可能都拿刀sharen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