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露的這話,就像是瘋子說夢話一般。她話一出口,嚴為民和羅錦以及舒銘震的表情更憤怒了。尤其是舒銘震,他惱的牙齒咬合在一起,咬的嘎巴作響:“你......你再說一遍,有種你再說一遍!”舒銘震的話剛說完,羅錦就一把推開米露:“你這個該死的女人,你是個蛆啊,粘上我們家就不放了是不是?是不是!竟然能觍著臉說你是我們的嚴顏。你是當我們傻啊,還是當我們是瘋子啊,你這個瘋子!瘋子!”羅錦要氣瘋了。塊七十歲的老太太,氣的一頭頭發都亂飛。嚴為民也惡狠狠的看著米露:“你這個該死的女人!你要是把我老太婆氣出好歹了,我跟你拼命!跟你拼命!我老頭子活了六十多歲了,我怕誰!我弄死你!”米露凄然的笑了一下了:“是呀,你們......你們說的對,我......我怎么可能是你們的女兒呢?”她坐在地上,向后挪了兩下。距離羅錦嚴為民和舒銘震遠了一點。她心里其實是很絕望的,她回來這個城市已經很久了。她知道哥哥在找她。她知道爸爸媽媽一直都很想她,她所有的朋友都沒有忘記她,她交了兩個親如姐妹的朋友,即便她失蹤這么多年了,她的兩個朋友依然來照顧爸爸媽媽。她的哥哥不是親哥哥,已經是堂哥了。可堂哥這么多年來從未放棄去尋找她,哥哥已經把全國都翻遍了。還有她的丈夫。她此生唯一愛過的,之后也不永不會改變的愛人,一直在等她,十分用心的等她。還有她的公公婆婆,他們都想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。她從小到大,無論是什么都順風順水,所有人的都寵著她,把她包在罐里。嚴顏何德何能?要享受這樣的愛護。上天是多么公平啊?既然讓你享受了這樣甜蜜的包容,那你也勢必要嘗受這人間氣奇苦嗎?你明知道他們那么愛你,他們所有,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愛你,可你卻找不到可以證明自己的地方。你的血液嗎?你的血液卻因為你生了一場病,而連骨髓都是移植的別人的骨髓再造了血液,你的血液既不像你的爸爸的,也不像你的媽媽的。你是誰?連你自己都懷疑,你還是嚴顏嗎?你不是。你的兩個孩子,到如今你都沒有看出來他們和阿震有半分相似的地方。這是上天跟你開的玩笑嗎?不!上天曾經給與了你那么濃厚那么濃厚的愛,讓你在三十歲之前,嘗遍了人間的甜,所以,上天現在讓你再嘗遍人間的苦。米露的眼淚一直都掛在臉上,流在了脖子里,打濕了她前面的衣襟,衣襟上都能擰出水來了,可她的眼睛里依然有淚水涌出來。她坐在地上,一點點的后退。她的聲音更蒼啞了:“是呀,我怎么能是你們的女兒呢?我的血型和你們的不像,我的聲音,我的樣貌沒有一處像你們的女兒,我又怎么是你們的女兒呢?我......我就是想......我們可不可以......可不可以去做一個做一個親子鑒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