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鋪?zhàn)游也毁u給他們,是有原因的,這兒多是糧鋪,若是有心術(shù)不正的人,反而只會(huì)影響其他幾家人的生意。”
“都是老街坊,我家這祖業(yè)賣了,不是為了錢,而是我舉家搬遷,沒辦法帶走,找了你們?nèi)齻€(gè)買下,將來開間繡坊或者布莊什么的,我也放心?!?/p>
這話說的沒毛病,鋪管事又是如此的誠懇,正常人都會(huì)相信了,畢竟實(shí)打?qū)嵉哪苻k下契紙,白紙黑字,跑不掉。
這一下楊冬花不知道怎么試探了,反而心動(dòng)起來,她這一來一百五十兩銀子就買下了,剩下的五十兩事后再還,她的確有些猶豫起來,這就看向三弟媳。
再問怕也問不出什么名堂。
一直沒說話的宋九在兩個(gè)嫂嫂的注視下,終于開了口:“想問問管事,這鋪?zhàn)邮亲鏄I(yè),東家是誰?”
鋪管事一聽臉色不好看,看了宋九一眼,冷聲道:“我瞧著三位老實(shí)才給了你們實(shí)惠,現(xiàn)在你們倒是懷疑起我這鋪?zhàn)觼?,若是不相信,大可不必買?!?/p>
鋪管事一甩袖子就要轉(zhuǎn)身進(jìn)屋。
宋九這就拉了拉二嫂的袖口,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:“既然買不起,咱就不買了吧?!?/p>
楊冬花和沈秋梅不明原由,見三弟媳真的轉(zhuǎn)身就走,也只好跟上。
鋪管事震驚的回頭,見三人還真就走了,這就叫住了她們,說道:“非要問鋪東家是誰,也不是不可以說的,鋪東家姓陳,買是不買,給句實(shí)話?!?/p>
楊冬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。
宋九揚(yáng)起唇角,也停下了腳步,回頭看向鋪東家,問道:“這鋪?zhàn)釉仁情g藥鋪吧?”
鋪管事有些意外,她這鼻子還真是靈,味道都散了好幾個(gè)月,她還能聞到。
見管事沒有反駁,宋九接著說道:“我們今天錢沒帶夠,改日帶夠了錢再來買?!?/p>
這三人是在耍他么?原本還想著順手賺下一百五十兩銀子,左右莊戶出身能有什么能耐,便是契紙也可以隨便寫寫糊弄一下就好,沒想到這三人浪費(fèi)他的時(shí)間。
鋪管事一甩袖子,朝三人冷冷地看了一眼,不說話了。
站在一旁的沈秋燕終于按捺不住,想到能跟公婆分家,跟丈夫另開鋪?zhàn)幼錾?,賺下的錢全部落自己手中,她就激動(dòng),于是不顧丈夫的懷疑,上前說道:“她們不買,我們買?!?/p>
其他商戶全都走了,眼下也只有他們幾人,被宋九拒絕后,鋪管事正生氣,聽到沈秋燕這話,心思一動(dòng),大聲說道:“你們買,可就得四百兩銀子了?!?/p>
四百兩就四百兩,沈秋燕立即看向丈夫。
趙大寶有些猶豫,總感覺這鋪管事怪怪的,可是又說不上來哪兒怪。
宋九幾人沒有急著走,站在一旁看著。
楊冬花緊張得手心冒汗,心里忐忑不安,要是這鋪?zhàn)右驗(yàn)樗齻內(nèi)齻€(gè)這么一鬧,真賣給別人了,她家夫君下午趕過來豈不是要難過了。
沈秋梅也忍不住靠近宋九,小聲說道:“三弟媳,要不叫二弟媳買了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