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季話音落下,眼神掃過堂中眾人,帶著一絲警告,轉身便向府外走去。
王府眾人面色各異,卻終究無人敢再上前阻攔。
抗旨的罪名,他們擔不起。
月華如練,傾瀉而下。
李季的身影消失在靖王府厚重的門楣之后,仿佛一滴水融入了深夜的皇城。
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,他前腳剛剛跨出王府的桎梏,后腳竟直接踏入了皇城之中最為紙醉金迷的所在——春熙樓。
之后整整三日,李季依舊沉醉其中,渾然忘卻了外界的風雨飄搖。
金絲帳暖,錦被生香。
李季一個翻身,臂膀不經意間碰到了身旁溫軟的嬌軀。
“嗯”
一聲慵懶的輕吟,帶著幾分初醒的迷蒙。
身旁的佳人緩緩睜開迷離的鳳眼,眼波流轉間,看向李季的眼神里滿是盈盈笑意。
她玉臂輕舒,支起上身,烏黑如瀑的長發滑落肩頭,遮住半抹春色,更添幾分嫵媚。
“李公子可真是不知疲倦呢,沒想到,你身子瘦小,竟然也這般厲害。”
女子聲音嬌媚入骨,帶著一絲戲謔,尾音微微上揚。
這般風情萬種的模樣,若是落在外人眼中,定會驚得連下巴都合不攏。
誰能想到,這春熙樓中艷名遠播,向來只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柳如煙,竟會為一個男子破了例。
原來,那日李季在金鑾殿上揚名,所作《滿江紅》與《登高》早已傳遍皇城。
柳如煙聽聞那字字泣血、句句鏗鏘的詩篇,芳心巨震,竟是親自出面,將這位落魄世子迎入了春熙樓,更是主動解下了那條堅守多年的規矩。
整整三日,任由李季予取予求,顛鸞倒鳳。
李季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,伸手便將那不著寸縷的纖腰攬入懷中。
他低頭,鼻尖幾乎觸碰到對方光潔的額頭,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。
“如煙姑娘這般盛情,李某又豈敢辜負?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促狹:“莫非,是嫌李某不夠賣力?”
柳如煙被他摟得更緊,感受著男子身上灼人的熱度,俏臉微微一紅。
她輕啐一口,粉拳捶了捶李季的胸膛:“公子又來取笑奴家。”
李季朗聲一笑,手臂收得更緊了些。
“今日,我依舊在此歇息。”
他語氣霸道,不容置疑。
柳如煙聽聞這話,原本含笑的眼眸中,驟然閃過一絲驚慌,臉色也微微變了。
“公子”
她輕咬下唇,帶著幾分哀求:“奴家奴家怕是伺候不了公子了,您就別折騰我了。”
連續三日的承歡,饒是她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李季看著她眼底的怯意與疲憊,心中微微一動。
他松開手臂,語氣緩和了幾分:“也罷,今日便放過你。”
他作勢要起身。
柳如煙卻在此時,猛地從身后環住了他的腰,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背上。
“不”
她聲音細若蚊蚋,卻帶著濃濃的不舍:“公子,別走”
那幾日短暫的溫存,竟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依賴。
李季感受到背后的柔軟與那份依戀,身體微微一僵。
他沉默片刻,終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柔荑。
“好,不走。”
兩人又是徹夜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