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說什么？”李萍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，一雙美目瞪得溜圓，滿臉的驚詫與難以置信。
“換回婚約？趙靈，你瘋了不成！”
她一個箭步沖到趙靈面前，聲音尖銳。
“那你把我福永弟弟置于何地？你們倆人的婚約，豈是你說換就換的兒戲！”
“難道你從來就沒喜歡過福永？你對他到底是什么心思？”
面對李萍疾言厲色的質問，趙靈此刻卻顯得格外嚴肅與平靜。
她迎向李萍那幾乎要噴出火的目光，緩緩開口，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。
“郡主，我對福永世子，并無男女之情。”
“從始至終，我都只當他是弟弟。”
“住口！”
王妃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滔天怒火，猛地一拍扶手，厲聲咆哮。
“趙靈，你好大的膽子！”
她的臉因極致的憤怒而漲得通紅，手指顫抖地指著趙靈。
“這就是你們靖王府的家教嗎？”
“視婚約如兒戲，將我兒福永的感情，將我鎮北王府的顏面，玩弄于股掌之上！”
“你當我鎮北王府是什么地方？是你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，想改婚約就能改婚約的菜市口嗎？”
“我告訴你，此事絕無可能！”
王妃氣得渾身發抖，話音未落，喉頭便是一陣腥甜。
“噗！”
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，濺濕了身前的衣襟。
“母妃！”
“母妃！”
李萍和李福永同時驚呼出聲，慌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王妃。
“王妃！”趙靈見狀也是大驚失色，下意識地上前一步，便要伸手攙扶。
“滾開！”李福永猛地抬起頭，雙目赤紅，一把將趙靈伸過來的手狠狠推開。
“別碰我母妃！”他扶著氣息奄奄的王妃，胸膛劇烈起伏，聲音嘶啞而充滿了恨意。
“趙靈，我母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，我李福永第一個饒不了你！”
“都是你，都是你害得我母妃如此！”
“我李福永是鎮北王府的世子，不是你趙靈召之即來、揮之即去的玩物！”
“你趙靈若是真有膽子，真覺得自己對得起李！那就去陛下面前請旨！”
“否則，更改婚約之事，絕無半分回旋的余地！”
“沒錯，福永說得對！”李萍扶著王妃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，卻依舊強硬地瞪著趙靈。
“趙靈，你若還有半點良心，就趕緊滾出我們王府！”
“至于更改婚事，你想都別想，根本不可能！”
“虧你還是我大乾王朝冊封的破虜女將軍，難道連這點君臣父子、婚約禮法的道理都不懂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