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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英苦笑一聲,在侍衛的攙扶下,緩緩離開了嘉定的院落。
她說她不恨了,可她也不愛了。
話已經說得這樣決絕,他也沒什么好期盼的了。
"你說本宮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啊?"
身邊的侍從沒有回答他,司英卻知道,在別人眼里,他就是自作自受。
司英回到東宮,大病一場。
嘉定郡主和穆宿城成親的消息,誰也沒敢告訴他。
"聽說了嗎?鎮北將軍府今天可熱鬧了!"
"嘉定郡主和穆公子成親,那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呢!"
"我家老爺都去湊熱鬧了,將軍府好久沒有這樣的喜事,聽說光酒席就擺了三天三夜。"
"噓,快別說了,太子殿下最近病著,讓他聽見,咱們就別想好了。"
幾個宮女從竹林經過,她們的談話,司英聽得清清楚楚。
拿著酒壺的手,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難怪這兩日宮中冷清,原來都是去參加將軍府的喜事了。
雖然宮女沒提名字,但他知道,成親的一定是嘉定和穆宿城。
他早就讓人恢復了竹林,這里和以前一樣,翠竹常青。
卻再也沒有了穿梭在林間的明媚女子。
司英也沒再喝過竹葉青,因為那都不是嘉定釀的,味道都不對。
"主子,您已經醉了三日,再喝下去,皇上又要發怒了。"
貼身侍衛就知道,司英不是在嘉定原來的住處,就是在竹林。
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。
"你說,嘉定以后,還會不會再想起本宮?"
司英有了幾分醉意,眼神迷離地望著遠方。
是為u想安慰幾句,又說不出口。
想起來又怎樣?
她已成為別人的妻子,將來還會是那人孩兒的母親。
一切都和主子沒有任何關系了。
鎮北將軍府,嘉定和穆宿城的新婚夜。
紅燭高照,喜字滿堂。
"娘子,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?"
穆宿城替嘉定掀開蓋頭,喝過合巹酒后,笑瞇瞇地開口。
他等這一天,等了好多年。
原以為沒機會了,可峰回路轉,他竟然娶到了從小就喜歡的人。
嘉定在他面前,從不知羞。
被他一問,瞬間紅了臉龐。
她雖然追了司英這么多年,兩人卻連手都沒牽過幾次。
這洞房花燭夜,嘉定也是緊張到手心出汗。
見嘉定不開口,穆宿城伸手替她褪去嫁衣的外裳。
"嘉定,我知道嗎?我做夢都想把你娶回家。"
"我以為此生都沒有機會了,還好最后還是我們在一起。"
他在嘉定耳邊輕聲低語,惹得嘉定耳根一紅。
心也跟著癢癢的。
不等嘉定說話,穆宿城的唇就貼了上來。
兩人都沒有什么經驗,就那么青澀地擁吻著彼此。
這一夜穆宿城和嘉定幾乎沒睡,一直纏綿到天亮。
他才肯放過嘉定。
而皇宮之中的司英,也同樣一夜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