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那么說你,你脾氣倒是好到這種地步了,連聲都不吭!”
風璽雙手環胸靠在欄桿上看著蘇時,對那些合歡宗弟子的不喜溢于言表,更是對蘇時的退讓十分不滿,
“你平時對我那份果斷和強硬去哪兒了?!”
雖然大多是在雙修這件事情上。
但自己只要不聽她的,蘇時就會來硬的,可見她分明不是受人欺壓之輩。
現在卻對這些修為比她低的合歡宗弟子的當面羞辱都隱忍退讓。
以后豈不是讓其他人欺負到骨子里?
蘇時從容自若,淡笑著看向那幾人離去的身影,視線又掃過四周零散的合歡宗弟子:
“常言道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既然踏上修行一道,自然要守心守性,他們所言不過是身外評價,一如飛舟旁浮云,我只需伸手便可將其搗散。所以有什么必要在乎旁人如何看待我呢?
“等到秘境試煉之后,他們自不敢再無故詆毀。所以我該做的不是和他們爭辯,而是恪守本心,于修行一道上取得更多精進,屆時自然云散天清。”
和人為了這么幾句話撕逼,除了能和對方吵一架辯論一番,其他什么也不能做。
就算吵架贏了成功讓對方閉嘴,那也拉低了她的逼格。
何況蘇時是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。
周圍聽見她話的弟子都微微一驚,他們雖然沒有如同剛剛那幾個人那樣明目張膽,但好歹在心里也議論過蘇時。
此刻聽了她這一番話,竟然不自覺感到愧疚和羞恥。
蘇時,竟有如此心胸,他們所為實在是有些小人。
當他們心底浮現出驚訝時,蘇時又斬獲幾天壽命,滿意的勾起了唇角。
“好一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。”一道人影飛身落在飛舟之上,看了她一眼。
眾人認出這是玉清宗的云諫長老,她看著蘇時上下打量后才開口:
“你這心性進了合歡宗倒是可惜,合該拜入我們玉清宗才對。”
而后她看見蘇時身側的三個男人,眉頭一皺,顯然不贊同:“這是和你雙修之人,合歡宗如今可以清修,你為何不清修?”
“對。他們是師尊賜給我的妖修爐鼎。”蘇時無奈,又理直氣壯道,“我不適合清修,清修那條道不適合我,我為何要清修。”
云諫更是一怒,方才還欣賞這合歡宗這弟子,現在發現她也和合歡宗其他弟子一道同流合污:“荒唐!”
接著甩袖而去,看樣子是找合歡宗長老去了,大抵是有什么事情,才專門跑來他們合歡宗的飛舟上。
風璽看著那遠去的玉清宗長老,冷哼了一聲:“管的倒寬。”
“又生氣?”蘇時沒搞懂他一天到晚哪兒來這么多氣生。
風璽學了她的模樣,白了她一眼,雙手抱臂,手指在手臂上點著,道:
“誰都能批評你兩句,什么時候這么大度了?”
蘇時無語,壓低聲音湊到他身旁:“在乎但不計較那才叫大度,我管他們說什么,關我屁事?”
“每個人說的話我都聽,那我還怎么做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