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帶水里的魚都拍打在她身上,被蘇時手忙腳亂地接住。
夏侯金玉:“哈!活該!”
蘇時把懷里的魚往他流云袍里一塞,那魚不小,但也不是特別大,一失去蘇時雙手的鉗制,立刻在他衣袍里活蹦亂跳。
夏侯金玉瞬間從河里跳了起來,慌里慌張地伸手扯開衣襟去掏。
連法杖都被他放開,往河里墜去,被蘇時一把接住拿起來仔細觀摩。
那法杖頂端的復雜裝置懸浮于杖身之上,散發(fā)著深厚的力量。
蘇時用腳指頭一猜,就知道這肯定是金階法杖。
這不等于電腦小白搞了套頂級配置?
蘇時:羨慕嫉妒恨。
但是想到自己的紫階上品靈劍,她心里又平衡了。
沒有少爺那樣身后的家底,但在宗門里她也是有師兄有長輩疼的人!
蘇時拿著法杖,正要還給夏侯金玉。
剛剛還在河里跳腳的夏侯金玉,趁機往她懷里塞了好幾只不知道從哪里摸來的小龍蝦。
蘇時:“我操!”
她把法杖扔到夏侯金玉臉上,撈起懷里的小龍蝦撲了上去。
兩人在河里戰(zhàn)成一團,抓到什么就往對方衣襟里塞。
你說男女之別?有辱斯文?
什么男女之別,都進了合歡宗了!哪有什么男女之別!
齊流非守著煉丹爐處理藥材的間隙偶爾抬眸。
只看見斜陽余暉下,蘇時和夏侯金玉兩人在河里你追我趕,歡快地奔跑著,笑聲陣陣——呃,還有時不時的怒喊聲,聲音充滿活力。
她默默地笑了下,唇角多了一絲極淺極淺,近乎于無的弧度。
最后在河里一手螃蟹、一手龍蝦,衣袍里還兜著魚兒、泥沙和鵝卵石的兩個家伙,被拾柴回來的風璽怒氣沖沖地用鞭子一前一后綁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,直接拖上岸。
風璽往蘇時身上丟了個清潔術(shù),蘇時瞬間恢復下河前干干凈凈的模樣。
夏侯金玉不服:“我呢,我還沒學清潔術(shù)呢!給我來個!”
蘇時:“可憐哦,誰讓你沒爐鼎。”
夏侯金玉咬牙,左右看了看。
云寂正在紆尊降貴地生火,止戾一臉笑容將蘇時懷里的魚蝦弄出來,再取下她面具上夾著的兩只螃蟹。
一上岸,風璽就把蘇時放開,現(xiàn)在身上的東西也都卸了,蘇時立馬去穿好鞋襪。
只有夏侯金玉還被風璽綁著,他哼哼幾聲,腦筋一轉(zhuǎn),蹦蹦跳跳地湊到在穿鞋的蘇時身邊:
“清潔術(shù)!還有,憑什么我還被綁著。”
蘇時看他一眼:“你沒爐鼎唄。”
“知不知道什么叫人·多·勢·眾?”
“以多欺少,不要臉!”
“這叫策略。”
蘇時穿好鞋,往他身上施了個清潔術(shù),然后又解開他身上的鞭子,把風璽的鞭子收起來還給風璽,拍拍夏侯金玉鼓鼓囊囊的胸膛道:
“趕緊把你身上的魚蝦弄出來一起處理了,這就是咱們今晚的晚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