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這個問題，柳依依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。
陳明厲聲打斷我。
“警察要怎樣辦案，還需要你說嗎？”
柳依依反應也很快，條件反射地反駁我。
“你到現在還想要污蔑我？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！”
“說吧，你要多少錢才能放了我的孩子，我都可以給，但我不會接受你的污蔑！”
我只看著局長。
局長神色不變。
他的指尖在那份尸檢補充報告上敲了敲，抬眼看向柳依依和我，以及陳明。
“法醫檢測到，上面都有你們三位的人體組織。”
我有點失望。
柳依依臉色驟然變得蒼白。
她后退半步撞在陳明身上，聲音發顫。
“不是我啊，和我沒有關系！肯定是周萍自己弄的，她想栽贓我！或許是那天我扶了老人一下？”
局長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。
陳明倒是不慌。
畢竟那天太亂，這點人體組織不能說明什么。
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你們警察怎么辦案的？竟然會出現這樣紕漏？上一次給奶奶做尸檢的法醫，可不是這樣說的。”
他在試圖混淆視野。
哥哥一如反常地沉默著。
局長安撫了陳明幾句，才讓陳明冷靜下來。
我對上陳明的視線，
“喲，你現在不裝三好丈夫嗎？”
陳明被我激怒，上前揪住我的衣領。
局長還未阻止他，哥哥先一步攔住陳明。
哥哥眼里都是掙扎和痛苦，
“陳明，你適可而止。”
聽到這話，陳明渾身一僵。
轉而迅速恢復如常。
“好好，你們可是好兄妹。”
陳明松開我，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。
他惡狠狠瞪著我：
“你趕緊把孩子的位置說出來，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可我沒有絲毫畏懼。
我忽然瞥向柳依依，轉而譏諷看著陳明：
“你做過親子鑒定嗎？”
話落，我看見柳依依猛地抬頭，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。
陳明還來不及回答我這個問題，
柳依依就哭著跪在我面前。
“求求你，周萍，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！哪怕用我的命去換我也愿意。”
“他才五歲啊，他還沒有真正看過這個世界，不要對他那么殘忍好嗎？”
她聲聲泣血。
活脫脫一個即將失去孩子的悲苦母親。
讓看的人都于心不忍。
彈幕罵我罵得更難聽。
連我的祖上十八代都沒有放過。
我卻在這種煽情的氛圍里笑出了聲。
“那你去死啊，你死了就能看到他了，你們母子兩下去團聚啊。”
我的話太過惡毒。
連喜怒不形于色的局長，都不自覺皺了眉。
彈幕罵得老難聽了。
各種惡毒的，最骯臟的字眼，都用在我身上。
陳明再也控制不住，沖上來掐住我的脖子。
他目眥欲裂。
“毒婦，你把孩子怎么樣了，告訴我！”
我朝他啐了口血沫。
“死了，你的便宜兒子死了！你這樣的chusheng就該斷子絕孫！”
警察反應很快，趕緊過來拉開陳明。
彈幕在短短幾秒里，變了調。
【臥槽，原來是他的孩子。】
【好可怕，他不是人人稱贊的好丈夫嗎？】
【不會吧不會吧，我感覺好像很不對勁，不會真的有隱情吧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