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電話那頭是兩個人動情的喘息。
“不要碰那里,好癢……”
“再、再快點,用力……啊啊,我不行了。”
女人嬌媚的求饒聲,夾雜著男人異常熟悉的低吼。
伴隨著床板劇烈的碰撞聲,傳入我的耳朵。
還有熟悉的響鈴。
是主臥床頭的鈴鐺。
施斯年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。
“這就不行了?罰你再來一次?!?/p>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如同每一次我們激烈纏綿之后。
我喉間瞬間涌起一股嘔吐的欲望。
原來所謂的懲罰,就是在我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。
我露出一個慘烈的笑。
前腳剖腹殺子,后腳就爬上元兇的床。
此刻,我才將施斯年恨入骨髓。
連盈盈喘息了一聲,“夏夏姐那么傷心,你真的不怪我嗎?”
施斯年嘆了口氣。
“給她吃避孕藥這么多年,這個孩子,本來就不該來的?!?/p>
“我承諾了要先給你孩子,就必須說話算話?!?/p>
他聲音中滿是遺憾。
我瞬間如遭雷劈。
原來我不是難孕,而是被施斯年喂了避孕藥。
可笑的是,我還傻傻自責,一次又一次忍痛去打促卵針。
絕望如潮水般涌來。
我看向窗外漆黑夜色,只覺一片窒息。
寂靜中,施斯年再次覆上連盈盈的身體。
“我們努力造個孩子,也讓她解解饞?!?/p>
“正好當個免費的保姆?!?/p>
親熱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我卻正要摁斷,卻聽連盈盈嬌聲發問。
“年哥,要是我和夏夏姐掉進河里,你會先救誰?”
我瞬間屏息,懷著一絲期待。
施斯年沉默片刻,聲音斬釘截鐵。
“當然是許慕夏?!?/p>
4
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的心,瞬間起了波瀾。
我在心里怒罵自己不爭氣。
卻突然想起那年,我落入深海旋渦,連急救員都不敢下水。
他卻奮不顧身將我托舉出海面。
有人說他為了救人連命都不要。
他卻劫后余生般抱緊我。
“夏夏,你就是我的命!”
我感動之下答應了他的求婚。
領證當天,我們親手種下象征“唯一真愛”的藍桉樹。
突然,施斯年笑了一聲,“逗你的,傻盈盈?!?/p>
“要是你不會游泳,絕對第一個救你。”
我瞬間麻木地閉上雙眼。
原來只是一個玩笑。
出院這天,恰巧是我生日。
我一夜未眠,渾渾噩噩被施斯年帶回家。
他為我舉行了盛大的生日派對。
斥巨資請來我最喜歡的國際樂隊“艾薇兒”。
排隊布置得異常奢華,其他女孩都羨慕得眼睛發光。
但我卻無心歡樂,找到護照后,直接發了條短信。
“什么時候來接我?”
短信立即被回復。
“隨時?!?/p>
施斯年推開房門。
看到攤在桌子上的護照,他立即將我拽進懷里。
“夏夏,你要去哪?”
“不許離開我。”
他眸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,直接將我抵到床頭。
“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“我再給你一個孩子好不好,你不要走?!?/p>
他直接撕開了我的長裙。
我瞬間全身冰冷,劇烈反抗起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