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
“行了,時間不早了,去吃點東西,晚上早點睡覺。”
傅臨川說著,又揉了揉她的頭。
“大概也就是下周一,沒事,不用著急,我讓陳姨到時候幫你收拾行李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紀疏雨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先去書房了,有點工作沒有處理完。”
不過何止是有點,因為擔心紀疏雨,他這段時間幾乎沒怎么待在公司。
大部分的工作都留在家里面處理。
效率倒是也沒多慢。
用蔣濤的話來講,冰冷的辦公室,哪里有媳婦香。
“我一會就下樓,你快去忙吧,我沒問題的。”
在她的注視下,傅臨川緩緩的離開了臥室。
紀疏雨將桌子上面的畫稿都整理好放在一邊,這才起身下了樓。
與此同時。
書房里。
傅臨川剛坐下,處理一個項目,顧鶴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他立刻接通,顧鶴禹疲倦的聲音從對面?zhèn)鱽怼?/p>
“手術已經做完了,目前來看情況都不錯,唯有一個問題,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。”
傅臨川輕輕的嗯了一聲,“說。”
“張東的兒子找到醫(yī)院來了,上午在我辦公室里鬧了一通,說不希望讓他爸做手術,怕他現(xiàn)在年紀大,而且病情也太久,萬一在手術途中出現(xiàn)變故,他不想看到這種情況。”
傅臨川聞言,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。
“現(xiàn)在倒是知道表孝心,他爸病了這么多年,也不見他來看一眼,想來背后一定沒這么簡單。”
“是啊,我也就是這么想的,他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要趕到今天做手術來,好在他和那女人領了證,作為合法的妻子,只要她同意,張東的手術就能做。”
說到這里,顧鶴禹抻了個大大的懶腰,將自己整個人都窩在沙發(fā)里。
“話又說回來,我覺得當年的事情,不只有張東一個人知道內情。”
他如此明顯的提醒,傅臨川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?
事實上,當他將這件事情告知的時候,他的心里面就已經萌生了這個想法。
“張東的兒子張偉強。”
他這個時候趕來醫(yī)院,一定是想要阻止手術,同時,背后也一定是受人所托。
“對,手術過后,張東的情況我會實時跟進,不過我想讓他醒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我會用最好的設備,也會用最好的藥,但是時效我不敢保證。”
這就已經夠了。
至少不再是之前毫無頭緒的時候。
“時間不早了,那我就先掛了,做了一天的手術,我現(xiàn)在累死了,記得給我打錢,手術的費用設備以及藥的費用,你就看著打吧,多了不嫌多,少了可不行。”
聞言,傅臨川的臉色才算有些好轉。
“嗯,一定會少的。”
說完這句話后,他就掛斷了電話,只留下對面的顧鶴禹在憤怒的跳腳。
傅臨川的臉色也在電話掛斷后一點點沉了下來。
這件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,紀疏雨舅舅那個人,他之前也有所聯(lián)系。
傅臨川總覺得不太像是他。
咚咚咚——
敲門聲響起,傅臨川瞬間調整好臉上表情,轉頭看向門口。
“進。”
房門打開,紀疏雨端著切好的水果走了進來。
“陳姨說你晚上也沒有吃東西,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,就給你切了一點水果,吃一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