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威脅力十足,也完全沒將他放在眼中。
“我不喜歡紀疏雨,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們傅家的長孫,我需要確認一下,另外,我可以允許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前提是孩子生下來那一天,她也必須離開這里。”
“如果我說不呢?”
傅臨川說著,猛然間站起身來。
他個子高,尤其是此刻,傅老爺子坐在沙發上,他們兩個更是有著一定的差距。
“從前,我不去理會這件事情,是因為您是長輩,更是一手栽培了我,可如今,我和疏雨的事情,您沒辦法插手,我也絕不允許。”
“我已經全新更換了一批,只有我挑選且培養的安保團隊,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,別怪我沒提醒過,他們不會管您到底是誰,只會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。”
留下這句話,傅臨川便轉身向門口走去。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傅老爺子眼中終于藏不住那絲怒火。
“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女人,選擇和我作對,那你信不信,她肚子里面的孩子,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消失。”
傅老爺子此話一說出口,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。
他也可以不要這個長孫。
很顯然,傅臨川并沒有理會這件事情。
他停下腳步,嘴角勾起一絲諷刺,“如果您舍得的話,反正我是不介意。”
他太了解傅老爺子了。
等待這個長孫已經等待了太長時間,他絕不可能現在這個時候,讓這個孩子出現任何問題。
但他的話也就只能說到這里,說得多了,還真容易出事。
見傅臨川離開,傅老爺子眼中的怒火也依舊沒有平復,臉上的表情格外難看。
他如此輕松就被人猜到了心中想法,還是一個現在處處和自己作對的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攥緊了拳頭,猛然間砸向旁邊的青花瓷瓶。
那上好的青花瓷瓶摔碎在地上,碎片四散,發出巨大的響聲。
傭人過來一看,眼中都忍不住心疼。
爺孫兩個人吵架,受傷的卻是這青花瓷瓶,更重要的是這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瓶子,價值幾千萬。
傅臨川出門的時候剛好聽到這聲響,卻沒有半分要停下腳步的意思,大步離開。
回家的路上,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。
他到家的時候,紀疏雨已經沉沉睡了過去。
為了不打擾她的睡眠,他轉身下了樓,來到門口的安保室。
他沒和傅老爺子說謊,門口的這些人全都換了一批,就在這兩天,里里外外,都直接聽命傅臨川。
看著他們,傅臨川又叮囑了幾句后,才轉身離開。
次日清晨,紀疏雨早早醒來,就見傅臨川正躺在沙發上。
他那長腿幾乎有一半都擱在沙發外面,可是紀疏雨每次躺在這里的時候,都是剛好的。
這原來就是差距。
他輕輕走過去,眼見著時間還早,并沒有叫醒他,而是直接給他拿了一個被子蓋上。
她的動作放得很是輕柔,盡管如此,傅臨川依舊察覺到,皺起眉頭。
見此情形,紀疏雨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。
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什么,為何連睡覺的時候都如此不安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