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啷!”身后的裝著福爾馬林的缸被打出一道裂痕?!八{少,千萬不能開槍??!”那些醫護人員都喊道,但藍昊焱已經聽不進去了。他已經失控,殺紅了眼?!芭?!砰!砰!”持續的槍響,打到了防火拴上,造成警報響起,室內即刻亮起了紅色燈。一些白色氣體“嗤”的聲從管道里排放。桌上被打碎的幾瓶液體暴露在空氣里?!霸懔耍】炫馨?!”幾個醫護人員一擁而散地逃出去,而閘門正在緩緩降落。藍昊焱朝姜笙襲來,在他碰到她身體之前,她旋身回頭,抬腿向上一記側踢。而他抬手肘抵擋,快捷避開。姜笙一招招接踵而來,雙手往他肩猛地推去,他重心不穩撞倒在桌上。手扶住桌面時摸到了什么般,他有些失了神。姜笙趁他不備順勢奪去了他的槍,用過肩摔將他摔在地面上,而他卻巧也鎖住了她的胳膊。閘門已經降下過半,只剩下一米的距離。藍昊焱笑得冷厲,覆身將她壓住,狠狠地掐上她脖子,“那就一起死好了,反正有你作伴,我也不會孤單!”“砰!”姜笙開槍打在他腿部,他痛到嘶喊地松了手。而她抬腳將他從身上踹開,打了個滾迅疾地調整自己的動作從地上爬起,用槍抵在他腦袋上。白色的濃煙慢散在四周,閃爍的紅燈在白茫茫的景象里成為了唯一的色彩。姜笙鼻子滲出了鼻血來,她只是抬手一抹,只覺得呼吸跟心跳都加快起來?!肮?。”藍昊焱嘶啞地笑出聲來,“你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,咳咳,咳咳......”他匍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來。閘門關閉。警報聲也消失了。姜笙腳步踉蹌地靠在桌前,也有了輕微的咳嗽,看到藍昊焱大口的咳出血來。她沿著桌角坐在地上,笑了,“我不會感染virus?!彼{昊焱動作頓住,抬起頭看她,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有多狼狽。“因為,亨利就是你們要找的梟,我母親用了他研制的抗體,我遺傳了virus基因跟抗體的結合?!苯峡粗?,有氣無力道,“我還再想,你們藍家為什么要拼命的得到雷格爾跟那些貴族器重。因為你們本質是自卑的,你們是靠得到別人的財產安家的,你們祖代的血脈根本不姓藍,也不是富商的后代,而是偷渡來的普通人家而已。宮家是真正的貴族,而你們藍家不是,你們想要被重視,所以只要給他們研究出免除癌癥病痛的藥物,那才是你們真正存在的意義吧?”藍昊焱說不出話來,又咳出了好大一口血。她冷笑,“藍昊焱,這是你罪有應得,你說人生本是賭局,沒錯,我故意讓十七掩護我,我逃走,其實也是賭一把,賭你們只抓我。”她緩緩取下戒指,戒指內亮著的紅光是微型追蹤器?!岸@場賭局,我贏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