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一次爽約，能讓梁月笙記仇這么久，還真讓周聿有點沾沾自喜。
他微微松開手，給了她一些喘息的機會：“那你說說，誰是井水，誰是河水？”
這人竟然還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，梁月笙也算是長見識了。
“周少！你堂堂周家接班人，在這兒跟我說這么幼稚的話，你覺得合適嗎？”
她也往前走了一步，趾高氣昂地問著他。
“哪兒不合適了？關上門，誰知道呢？難不成周太太還想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？”
這話梁月笙也接不下去，以前也沒發現周聿是這么不要臉的一個人。
“臉都不要！”
梁月笙直接推開了他，拎著浴巾就走了。
周聿倒是被罵爽了，好像也掌握該如何讓梁月笙閉嘴的辦法了。
他繼續跟在她身后，站在梳妝臺旁邊，看著她護膚。
這種被盯著的感覺也讓人毛骨悚然，她放下手中的護膚品，抬起頭來充滿怨念地說道：“你鬼魂啊，陰魂不散的！”
“這不是想辦法讓你開心呢嗎？”
這種話從周聿的口中說出來，總覺得有點油膩。
“你離我遠點，我說不定能開心。”
順坡下驢誰還不會呢，梁月笙兩手一攤就是耍無奈。
“咱倆就睡一張床上，我怎么離你遠點，撐死了在床上畫個三八線，這不是更幼稚嗎？”
光是想想這個畫面，梁月笙就已經夠尷尬的了。
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么躲著周聿了，他居然還有辦法纏上來。
梁月笙實在是沒辦法了，也決定來個君子游戲。
“那這樣吧，我們約法三章！你都同意就行。”
都沒說出是什么要求呢，梁月笙就急著騙他答應。
“周太太，你都沒開口提要求呢，就想著讓我答應，這是給我設陷阱呢嗎？”
周聿雙手撐著桌子，像捕捉到獵物的獵豹一樣，虎視眈眈地看著她。
“稍微跟我保持點距離，我就說。”
這種被壓制的氛圍下，梁月笙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。
他稍稍后撤一步，靠在墻邊等著聽她的要求。
“不要動不動就靠我這么近，很嚇人。”
這就是約法三章的，周聿仔細想了想。
這句話還能玩文字游戲，答應下來，也不至于吃虧、
“行。”
答應的這么爽快，梁月笙倒是覺得有貓膩了。
不過也沒有多想繼續往下說著：“管好姜霓，不要讓她來煩到我和孩子。”
這一點，梁月笙確實已經跟周聿強調了很多遍了。
不過這次她只有這么一個要求，哪怕她突然打斷了他們吃飯，出去玩，梁月笙也不會說什么。
“好。”
周聿依然點點頭，答應的痛快。
“第三點，等我想到了再說。”
還沒等周聿給她玩文字游戲呢，她就已經開始鉆空子了。
“意思是以后不管你說什么，我都得答應你？”
這下輪到周聿坐不住了，這要是她哪天不開心了，突然跟自己說離婚，他也得同意嗎？
“我就是現在沒想好，但我保證肯定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，就跟前兩條類似的這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