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葉嶼的關系也好像沒必要隱瞞了,經(jīng)過剛才那一茬子,大家遲早都要知道的。
于是她干脆挽上了葉嶼的手臂,“走,我?guī)闳メt(yī)務室,你臉上的傷還是要處理的,不然爸媽怪我在學校沒照顧好你。”
葉嶼看了一眼和他姐弟情深的花榆,撇嘴,“不用,我回宿舍自己消毒。”
“不行,我倆從娘胎開始就在一起,我是姐姐,雖然我只比你早出生五分鐘,但是我還是有義務照顧你這個弟弟。”
花榆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差不多夠旁邊的人聽到。
她的耳朵也豎了起來。
果不其然,距離他們近的同學已經(jīng)在討論了。
“她在說啥啊,聽這個意思,葉嶼是她的弟弟嗎?”
“還是龍鳳胎。”
“啊?不是他女朋友嗎?怪不得感覺一向冷漠的葉大校草,對花榆特殊呢。”
“笑死,人家親姐姐你說呢?”
“所以宋夢夏是shabi嗎?因為吃親姐姐的醋,所以在濱城才干出這事的嗎?”
“那我感覺肯定是韓明說了花榆的壞話,葉嶼才揍他的。”
“嗚嗚嗚,羨慕有這樣的弟弟。”
見效果達到,花榆也就不再演戲,加快腳步往校醫(yī)務室走過去。
雖然葉嶼看上去只是臉上破了皮,但是看監(jiān)控視頻,兩個人打的還挺厲害的,不知道別的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受傷。
距離行政樓越來越遠,周圍就幾乎沒人了。
三個人均有些沉默。
花榆在擔心葉嶼,葉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但是連一旁的季書韞也是一言不發(fā)。
到了醫(yī)務室門口,葉嶼停下腳步,轉向一旁的季書韞,“今天,謝謝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和上次送花榆來醫(yī)務室,一模一樣的話。
花榆在此刻,總覺得身邊的兩個男人,達成了某種磁場上面的默契。
校醫(yī)務室里。
確認完葉嶼除了臉上有擦傷,身上有一點淤青后,花榆舒了一口氣。
葉嶼從校醫(yī)手上拿過盤子,“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花榆見他一慣的冷淡模樣,直接搶過他手中的盤子,“你后背上的,你自己能擦到嗎?還是我來吧。”
然后蹲下身,動作輕柔地給他消毒。
雖然從小到大,他倆都是打打鬧鬧過來的。
但是她的家人被別人欺負了,她還是很心疼。
況且,這個臭小孩,是因為她,才打架的。
想到這里,花榆鼻子一酸,眼眶就紅了起來。
“我都沒哭,你哭什么?女人就是麻煩。”頭頂上葉嶼的聲音頗為嫌棄。
花榆吸了吸鼻子,“我哭我都沒機會把你打這么慘,竟然被別人占了先機。”
“你還有沒有良心了?”
“我只有一半的良心,另外一半不是分給你了嗎?”
季書韞今天很是沉默,見到姐弟倆開始日常拌嘴的狀態(tài),抿直的嘴角終于是稍微柔和了一點。
今天他修復監(jiān)控的時候,非常氣憤。
他的寶貝,那個學生,怎么敢說的?
他當時就想,如果當時他在場,是不是下手比葉嶼還重?
甚至那個瞬間,他還在惋惜,自己這個小舅子,下手還是太輕了。
就算是打斷腿,他也有辦法保他不被處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