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父慈女孝的畫面,陸萱暗暗呼出一口氣,壓制心里的不爽。
“姜國果然不一樣呢,在我們北國,家中之事,女子從不干涉。尤其,還是出了嫁的女子。”
一旁的馬舒舒馬上懟了一句:“那你回你北國去唄?”
陸萱被她懟得面色一窘,不過仍克制著憤怒:“這位是?”
馬舒舒慢條斯理的悠悠道:
“哦,我不是冷家的人,我也是來做客的。不過呢,我知道,來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樣子,哪有在人家主家家里品頭論足的?”
冷劍鋒的臉色尷尬了起來,不過面對同樣是客人的馬舒舒也不好開口。
秦晚勾了勾唇角,不痛不癢的說了句:“舒舒,吃你的飯,飯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兩人配合無敵,這句話表面上是在說馬舒舒,其實在內涵陸萱。
陸萱顯然更生氣了,又不好發作。
她知道,小不忍則亂大謀,不能跟冷家的關系鬧得太僵,所以表面上還是云淡風輕,又笑著說了句:“哦,我說的是我們北國,冷妃娘娘可不要誤會了。”
秦晚大度的說了句:“不會。”
酒足飯飽,陸萱從餐桌上起身。
秦晚以為她要走了,誰知道她對她說了一聲:“娘娘打算回宮了嗎?我正好也打算回行宮,不如一起吧,剛好順路。”
秦晚果斷拒絕:“這個,男女授受不親,不太方便吧。”
陸萱楞了一下,說:“也是。”
冷劍鋒對一個小廝說:“去,給陸大人準備一輛馬車。”
秦晚的馬車也在府邸門口,陸萱對她比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秦晚倒想看看她想搞什么鬼,便和她一起走向前。
兩個人一起朝著府邸大門走,陸萱忽然笑著對她說:
“打從我第一次見到娘娘,就覺得娘娘不一般。”
“哦?哪里?”
“哪里都不一般。”
秦晚笑了笑,笑意不達眼底:“陸大人不妨有話直說,不要說這種似是而非,讓人誤會的話。”
陸萱說:“冷妃娘娘,是不是對我,有什么誤會啊?”
“陸大人多慮了。”
陸萱打開折扇搖了搖:“是我多慮了就好,如果,你討厭我,我會很難過的。”
“其實,我是女孩”陸萱忽然開口。
她發現了,這個男子的身份讓她有諸多防備,不如,就對她坦白,也有接近她的機會。
秦晚不解的轉頭看她。
怎么,這就攤牌了,不裝了?
這時,門口不聲不響的停下了一輛低調而華麗的馬車。
從馬車上下來個人來,身穿一襲墨色的長袍,頎長挺拔,豐神俊朗。
男人手握著一把鑲著金邊的黑色折扇,搖了搖下了馬車,看到眼前的一幕時,卻驟然怔住。
那個女人正和那個穿著精致白袍的男子正并肩從里面走出來,她轉頭看他,而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把她的手摁在了他的胸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