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意識從破碎的拍賣場抽離。
下一秒，我站在一座巍峨的大殿之上。
一個身穿玄色龍袍的男人，背對著我，站在龍椅前。
是他。
趙匡胤。
我新的連接對象。
我渾身虛弱，但大腦卻異常清醒。
從一個火坑，跳進(jìn)了另一個。
至少，這個火坑的主人，看起來比李煜像個人。
他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
他開門見山。
“傳國玉璽，朕已付出。”
“現(xiàn)在，告訴朕，你的價值。”
我壓下喉嚨里翻涌的所有情緒，那些屈辱，痛苦，和滔天的恨意。
我看著他，一字一句。
“我的價值，就是幫你滅了南唐。”
他沒有反應(yīng)，只是示意我繼續(xù)。
“李煜此人，多愁善感，優(yōu)柔寡斷。他最大的軟肋，就是他的‘情’。”
“他所有的決策，都建立在情感之上，而非利弊。”
我將李煜的性格弱點，赤裸裸地剖開在他面前。
“所以，滅他，分三步。”
“第一，攻心為上。”
“李煜不是愛寫詞嗎？把他寫的那些亡國之音，譜成軍歌，讓你的士兵在兩軍陣前日夜傳唱。讓他最引以為傲的才華，變成刺向他心臟最鋒利的刀。”
“第二，斷其臂助。”
“南唐國力之所以回光返照，是我提供了占城稻，改良了煉鐵術(shù)。這些東西，吳越國同樣需要。你只需將這些技術(shù)送給吳越王錢俶，再許他一方平安，他會毫不猶豫地背棄與南唐的盟約。李煜，將成孤家寡人。”
“第三，絕其念想。”
“他做這一切，都是為了復(fù)活他的亡妻周娥皇。這個念想，是支撐他最后的精神支柱。你只需昭告天下，你得了‘仙子’相助，有逆天改命之能。他會明白，他唯一的希望，現(xiàn)在在你手上。他的精神，會徹底崩潰。”
我冷靜地說完。
大殿里，死一般的寂靜。
良久，趙匡胤終于開口。
“好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，一股無形的皇權(quán)之力托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“自今日起，你為大宋‘天策上卿’。”
他當(dāng)著文武百官的面，宣布我的新身份。
“賜金牌，可隨時連接，參與軍國大事。”
一枚刻著金色龍圖騰的令牌，出現(xiàn)在我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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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第一次，被賦予了真正的身份和權(quán)力。
天策上卿，蘇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