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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淮被我問得狼狽不堪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，抱住我的腿。
“絮絮，我錯了！我真的錯了！”
“我鬼迷心竅！都是白薇薇那個賤人勾引我的！她說她愛我，說我們才是天生一對，說你根本配不上我！”
“我一時糊涂才才犯了錯。”
他痛哭流涕，鼻涕眼淚糊了一臉，看起來可憐又可笑。
“車禍的事情，我真的不知情！是她自作主張！她說她要給你一個教訓，我沒想到她會下那么重的手！”
“絮絮，你相信我，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命！我愛你啊！”
“愛我？”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，“愛我，就是給我買巨額保險？愛我，就是和我的閨蜜生孩子？愛我，就是讓我去養你們的私生子？”
我一腳踹開他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顧淮，別再演了，你不累我都累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傻子嗎？”
我拿起手機，點開了一個視頻。
視頻里，是顧淮和白薇薇。
地點，是這間書房。
時間，是三天前。
“親愛的，林絮那個傻子真的同意去領養安安了？”白薇薇嬌滴滴地坐在顧淮腿上。
“當然，她現在對我深信不疑。等把安安接回來，生米煮成熟飯，她不認也得認。”顧淮得意地笑。
“可我還是不放心，萬一她看到安安的疤”
“放心吧，我早就找人查過了，她當年額頭上的疤早就做手術祛掉了，她自己都不記得長什么樣了，怎么可能認出來？”
“再說，就算她懷疑又怎么樣？她有證據嗎？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，鬧起來，別人只會覺得她心理變態，嫉妒發瘋。”
“還是你聰明。”白薇薇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“等安安進了顧家的門，下一步，就是把林絮那個黃臉婆趕出去，讓她凈身出戶！”
“寶貝，別急。林家的財產還沒到手呢。等我把她爸那個老東西的公司搞到手，我一定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。”
視頻播放完畢。
書房里死一般的寂靜。
顧淮跪在地上，面如死灰，渾身抖得像篩糠。
他抬頭看著我，眼神里充滿了恐懼。
“你你什么時候”
“什么時候裝的攝像頭？”我替他說完，“就在你第一次帶那個女人來我們家鬼混的時候。”
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彎下腰，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，一字一句地對他說：
“顧淮，你以為的意外，從來都不是意外。”
“五年前的車禍，我肚子里的孩子，沒了。”
“這件事，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。”
“包括你。”
顧淮的瞳孔猛地收縮，震驚地看著我。
“你說什么？孩子？我們我們有過孩子？”
“是啊。”我輕輕地笑了，那笑容里卻沒有半分溫度，“一個已經快三個月的孩子。”
“在你和白薇薇設計車禍，想讓我死的時候，他就在我肚子里。”
“顧淮，你親手殺了你的第一個孩子。”
“現在，你還要我養你的第二個孩子。”
“你說，我該怎么‘報答’你呢？”